趙三將禮品放置在一旁的桌上，又和劉婆子一起退了下去。

顧鼎臣起身過來，拿了今天張嬤嬤來常山書院前給他的紅雞蛋。

又回到自己剛剛坐的地方，將包著紅雞蛋的包裹放在一旁的桌上，準備打開。

李院長看著顧鼎臣拿一包油紙包的東西，還帶了些好奇，以為這就是自己愛徒說的點心，想了想，現在已過午時，還沒吃午飯，剛剛一起和愛徒聊文章給忘記了，現在剛好可以吃一些。

心裡又覺得顧鼎臣貼心，連吃個好吃的糕點都記得自己，還要專程帶著送過來。

顧鼎臣緩緩打開係在外麵的繩結，李院長眼中也帶著期待。

“啪。”

一個紅彤彤的物體從桌上滾了下去。

李院長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顧鼎臣，他自然看清了摔落的是個雞蛋。這……這……愛徒送雞蛋作為點心嗎？看著不太像啊！

顧鼎臣忙將摔破的雞蛋撿起放在一旁，又重新拿了一個紅雞蛋放在李院長桌上。

李院長側頭看著他，更疑惑了，他現在是真的不懂自己愛徒賣的什麼關子，暗自感歎自己已經完全跟不上這些新鮮事物了，因為他完全想不到年禮送紅雞蛋是為什麼。

寓意新的一年紅紅火火嗎？

顧鼎臣臉更紅了，他舌頭都有些打結，真的到了自己最為敬重的恩師麵前，才發現有些說不出來謊話。

李院長看他久久未說話，臉還紅透了，心裡也帶了幾分著急。

蛋通蛋，紅彤彤的蛋，是不是代表受傷的蛋。難道愛徒那裡不行了，因為心裡太痛苦，所以隻能暗示自己。

李院長隻覺得天崩地裂，如喪考妣，自己這麼年輕的愛徒，年紀輕輕，前途無量，怎麼就得了這種大病。

他聲音有些艱澀的開口。“鼎臣，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對為師說，有什麼難的事情你自然可以對為師說。你……你還年輕，前途未卜。不是，你還年輕，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