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征捏住飛鏢,取下紙條,打開來,看到地點,不得不佩服:“這速度,倒是快
談遂分析:“敬王急於立戰功證明自己,卻不知遠道而去,疲兵易打
趙征點頭,繼續分析:“赤琅族磨刀霍霍,等候多時,這是一場慘戰,他會死在那裡
談遂想到搜來的信息,皇上為了讓太子順利即位,已經派人伺機在軍中下手,要鏟除親兄弟,不由得感慨:“皇上也是這麼個意思。他對太子實在是一片慈父之心
“慈父之心麼?”
趙征垂下眼眸,隱藏眼底流露的輕蔑之色,隨後嗤笑兩聲:“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談遂身在房梁,礙於角度,沒看到他的微表情,隻覺他那句“天日昭昭”彆有深意,一時又想不明白:不該啊!雖然太子從小養在佛寺,跟皇帝多年不見,但血濃於水,也不該這麼冷淡吧?尤其皇帝病危,也沒幾天可活了。
趙征不知談遂所想,從軟榻上站起身,按動牆麵的開關,房頂緩緩綻放一個窗戶大小的洞。
“退下吧
“是
談遂低聲應下,然後如一隻矯健的黑燕,從洞口飛了出去,很快隱身在茫茫綠葉之中。
一如從前,沒有人發現這些。
殿裡再次恢複安靜。
趙征安靜地點燃了紙條,扔在了地上,沒一會,紙條就在地上燒成了一小團灰燼。
他瞧著,歎了口氣,走到軟塌處,躺了下來。
他躺在寧小茶躺過的位置,閉上眼,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很讓人著迷。
很讓人貪戀。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不可自拔地想:她在做什麼呢?她跟段玉卿都說了什麼?她不聽他的話,還是去親近段玉卿,如此陽奉陰違,真是欠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