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賴嫌惡地擺了擺手,“好了,休息休息!”
大家頓時都得了解脫,連忙四散著要到林子裏,但差役還是攔住了他們,一次隻能五個人,一個差役帶隊,輪流解決。
要是這麽多人一起出去,偷偷跑了他們都不知道。
解決完生理問題之後,大家繼續上路,這一次,大家都不敢再多喝水,隻有特別乾渴的時候,才抿一小口。
中午秦琬、杏兒和蕭家人一人吃了兩個燒餅,其他人看著她們吃東西,忍不住流口水。
傍晚的時候下起了小雨,他們正好路過一個山洞,到山洞裏避雨休息。
夜裏秦琬又是睡在蕭冽的旁邊,悄悄給他注射了營養液和解毒劑。
朦朧之間,她隱約聽到身邊有奇怪的動靜,倏然睜開眸子。
山洞外漆黑一片,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洞裏點了兩堆火照明,秦琬一下子注意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杏兒的身邊。
“什麽人?!”秦琬跳起身,兩三下便過去把那個人摁住了。
兩人的動靜立刻驚醒了周圍的人。
蕭佑看到有人在和秦琬打架,連忙衝上去幫忙,用手上的鐐銬把人勒住。
“放開我!”
男人發出一聲氣憤的大叫,大家一下子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宋副將家的紈絝子,宋瑞。
他一直對秦琬和蕭家懷恨在心,竟然半夜跑去偷杏兒的包裹。
“你們在乾什麽?鬨什麽鬨?找死啊!”胡賴走進來,一甩鞭子,指著眾人罵道。
秦琬讓蕭佑把人摁住,起身來,道:“他偷我們的銀子。”
“憑什麽就你們有銀子?大家都啃窩頭,就你們能吃燒餅?這不公平!”宋瑞不甘地大叫道。
秦琬冷笑,“不公平?我們的銀子是杏兒帶來的,想當初宋公子在京師也是呼朋喚友,奴仆成群,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來送你幾兩銀子,這難道是我們的不是?”
這話讓其他的人低下了頭。
不僅僅是宋瑞,他們當初在京師也是何等風光,朋友遍地,奴仆上百,但是臨行前連一個送行的也沒有。
秦琬能讓杏兒跟著她一起流放吃苦,是她的本事。
他們確實沒有資格說什麽。
宋瑞根本聽不進去秦琬的話,還是鬨著不公平。
“啪!”
一道鞭子抽在宋瑞的身上,宋瑞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大半夜讓大家都不得安生,再鬨把你的手剁了!”胡賴罵道。
他雖然吃了秦琬的毒藥,必須得聽秦琬的,雖然憋屈,但至少能得到銀子啊。
才出來兩天,他就已經得了三十兩銀子了!
還吃了一碗秦琬親手做的香噴噴的魚湯!
這狗東西能在這裏亂嚷,壞了他的好夢不說,連一文錢的好處都沒有。
而且,這家夥之前也抓了一條大魚,宋家人吃的別說多香了,這可是他以前押過的流放犯從來沒有的待遇,竟然還不知道知足!
想到這裏,胡賴又是一肚子氣,一鞭子又甩了下去。
“啊!”
宋瑞疼的慘叫。
宋瑞的母親楊氏連忙過來,連連磕頭道:“差爺,我家瑞兒錯了,以後他再也不敢了,差爺饒他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