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做了個手勢,讓周圍的侍女都退了下去。
片刻,整座亭台裏,隻剩下了秦素安與蕭冽兩個人。
“沒錯,本公主是不知道她的下落,蕭將軍也不必擔心,就算她死了,皇兄也不會在意的。論相貌論品才論能力論聰明,她沒有一點及得上別人的,皇兄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裏過。”秦素安走到蕭冽麵前,很是曖昧地將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冰肌藏玉骨,衫領露酥胸,再加之那輕薄的紗衣,不可謂不香豔。
蕭冽的身體也漸漸生出幾分異樣來。
但常年習武,他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更何況他對秦素安根本沒有任何興趣,甚至隻有鄙夷,他不可能對秦素安有感覺。
“你對我下了藥?”蕭冽的臉色而陰沉下來。
秦素安勾起唇角,她又蹭到了蕭冽麵前,伸手想要撫摸他的臉,“蕭將軍,本公主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可你總是對本公主愛答不理的,本公主知道你是怕引人非議,今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蕭冽眸底的厭惡再也掩蓋不住,他打開秦素安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在這黏熱的天氣裏,他的聲音卻恍如寒冰,“解藥呢?”
蕭冽幾乎沒有留力,秦素安喘不過氣來,臉色憋的漲紅。
她咬牙得意地道:“蕭冽,你不敢殺本公主,那麽多人看到你進了本公主府上,本公主要是死了,你脫不了關係,到時候皇兄這裏容不下你,你又是朝廷的通緝犯,這世上再無你的容身之地,你殺了本公主,你所有的家人都要給本公主陪葬。”
“聽說你兄長剛剛成親,他夫人此刻身懷六甲,你不會忍心讓他們跟著你一起逃亡吧?”
她感覺到蕭冽掐著她脖子的手鬆了鬆,越發得意起來,言語間更是字字威脅。
“你病了。”
“什麽?”
“如果你不把解藥交出來,你會病死在這裏。”蕭冽冰冷地道。
秦素安這才反應過來,蕭冽說的是她稱病讓他進後院的事。
此時此刻,他確實不能殺她,但如今石城在他手中,隻要他想,他可以找到一萬種方法要了秦素安的性命。
秦素安根本沒有資格來威脅他。
秦素安沒有想到這一點,此刻臉色有些僵硬,忽然,她冷測測的一笑,“本公主要是就這麽讓你回去,你回去之後一定會報複的,反正都是要死,還不如和你一夜春宵,你說是吧?”
她說著,玉手便撫上了蕭冽的胸口。
蕭冽心裏泛起一絲惡心,一把將手中的秦素安甩開了。
上次慶功宴之後,他就有意無意打聽到了秦素安的不少事情,這個女人,換男人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傳言長寧府士子之中,一半都委身過她的石榴裙下。
想到這,碰過秦素安的那隻手,蕭冽都覺得臟。
他冷冷地掃了秦素安一眼,這女人不是一般女子,想從她手中拿到解藥幾乎不可能,前幾日軍中剛來了一個醫術高超的軍醫,蕭冽決定不再與這女人糾纏,轉身便要離開。
但他此刻藥效已經發作,身體一動,才發覺雙腿酥軟,若非扶住一旁連廊的柱子,差點摔倒。
身後,秦素安得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