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晏晏(1 / 2)





季秋寒把手裏的筆記本給易謙,“是因為我和江湛的事,還是小舟的事?”

這件事得先明確了。

“應該是因為小舟的事,大姐一向開明。”易謙似乎並不擔心這個,快到門口時,他壓低聲音:“哥還讓我跟您說,…趕快給他求求情。”

季秋寒還以為他要交代什麽,當下想笑:“知道了。”

女人正在接電話,似乎正在討論著壓軸展示的王冠應該由哪個模特來戴。一襲月白漸黛藍的真絲緞麵旗袍是前不久某個國風品牌的高定款,高領底擺,將旗袍下的身姿襯托的曼妙而高雅。

女人看見他來,蹙著眉頭舒開,綻放優雅笑容。

“秋寒。”江晚上前擁抱住他,熱情交換輕柔的貼麵禮。“我聽江湛在電話裏提起過你好多次,歡迎。”

江晚和善的態度讓他定神,他禮貌的回謝問候。方才脫掉了徽章肅正的警服外套,淺藍色的襯衫趁的他明朗乾淨。當然,對著這樣一張臉,任何女人的心情都會美麗起來。

“是麽?那他提起我什麽?不會說我小時候拿他練手剪頭發吧?”

江晚笑吟吟的坐下,小玩笑將第一次見麵的氣氛帶動的輕鬆多了。

季秋寒則端過骨瓷杯嚐了一口,上好的紅茶剛煮的奶茶,唇齒間牛奶的醇與茶香四溢,他不由讚歎地微微挑眉。

“他說他小時候挨打,總是要靠您偷偷給他送飯才沒有被餓暈過去,差點要吃花盆裏蘭花。”

季秋寒也是半開玩笑,江晚攪動的銀勺頓了頓,頗為傷神。

“我聽小舟說上次是你把他領出來的,真是麻煩你了。可是你看江湛把人打成什麽樣了?那背上就沒一點能看的!”

她說著聲音又高起來:“小舟這次怎麽了?機票是我退的,演出是我許的,打架進警局也是事出有因,他當大哥的不管不問,現在人一回來,他沒點理由就敢這麽重的打人,他這是趕誰呢?是趕給我看呢?”

骨瓷杯往桌上一落,江大小姐光想起中午看那一眼心裏就跟燒熱的烙鐵戳著似痛。

“還有阿謙!我電話裏怎麽跟你交代的?讓你攔著點你就是這麽給我攔著的?”

“啊…?”易謙沒想到自己乖覺的站在一旁還能引火上身,“...大姐,我去攔哥?”

江晚大概也知道他不敢,從而更加憤慨。“你們怕他我可不怕,小舟不是回來給他撒氣的,今天他要是不給我好好反省,就別起來了!”

怎麽還越說越上火了?季秋寒忙給江晚添了熱茶,許是江晚看他順眼,加上說了那麽多嗓子發熱,端起來喝了一口。

“那天江湛在後山坐了很久,雖然過去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但是打了小舟他心裏也不好受,後來他自己說,以前處理問題太偏激,太衝動了…”

江晚對這個弟弟脾性還不了解,他會後悔?

“他是這麽說的?”

“是,”季秋寒露出擔憂的神色,“而且因為小舟的事,他這幾天幾乎都沒睡好,昨晚又背著我吃安眠藥,偏偏最近公司又忙的不行…”

他使眼色給易謙。

“是、是啊大姐…!最近立江事情多,哥又忙著東江一帶的收購案,已經連著一個月都沒休息了,本來今天…”

“一個月?!”江晚那戴著紅寶石鑽戒的手拍在桌麵上。“他要乾什麽?!身體不要了?!”

“去魏老那裏看了麽?怎麽說的?”

見江晚著急,季秋寒知道差不多了。“去過了,魏老也開了調理方子,隻是說這是長期的精神問題,還要慢慢來…”

不知道這個話題惹得江晚想起了什麽,她坐回黃花梨木椅子上,漂亮的手指支著太陽穴。“算了,你去叫他起來吧,阿謙,讓廚房準備晚餐。”

季秋寒推開祠堂的門,前幾日還跪著江舟的地方,此刻就換了天地。男人跪著,背姿從正午到斜陽的變換裏都一如的筆直而挺立。

襯衫西褲黑皮鞋,外套可能都因為大姐氣急而沒來得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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