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出來,指不定那人渣哪天就把她孩子給偷走,親自給人販子送過去。

彼時她涉世未深,哪裡敢像今天這樣反抗。

隻是揣著那肚子去醫院預約了手術後,她臨陣脫逃了。

她舍不得。

不單單是因為這孩子是商承的血脈,也是因為她太孤單了。

這世上除了奶奶,便再沒人對她好。

她想有一個孩子,和她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在這世上與她有牽連。

於是她從手術台上跑了,買了安胎的藥,每天護著肚子裡這個小生命。

想過他的小名,也幻想過生下來之後一個人怎麼帶著這小家夥。

她看著自己的肚子慢慢大起來,像吹氣球一樣。

不敢讓公司的人知曉,於是她換上寬鬆的衣服,每天小心翼翼地上下班。

好在冬日寒冷,也看不出來她肚子揣著一個孩子。

臨近產期時她把幾年累積的假期都休了,整整快兩個月沒來上班。

她一個人住院,請了一個護工;

出院後在那個小出租屋坐月子,看著小家夥從皺巴巴的一團慢慢長開。

對門的奶奶還時不時給她送來各種補湯,來看那孩子一天一個樣地長大。

那段時間很累,要照顧孩子又的照顧自己,偶爾線上處理一下公司事情。

但她又樂在其中。

她從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孩子,認定一個不受歡迎的孩子生下來必定是痛苦的。

她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被檢查出懷孕時,她便認定這孩子不受歡迎。

可那又怎樣?

她會好好疼愛他的。

可世事難料。

張能富的一通電話讓她驚恐,也擔心這孩子沒辦法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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