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已經涼透了的菜肴開始,到那塊被他咬了一口的蛋糕,明顯已經吃撐還要將所有的食物都吃下。

蔣延洲本想出聲製止,攔住他這種不要命的吃法,但想了一下他此刻的狀態,還是沉默著沒吭聲。

反正撐一頓也死不了。

於是就這樣看著傅北行把麵前的東西一一吃完。

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好了時間,蔣延洲算計著傅北行吃撐的肚子休息得差不多、正要給薑予安發消息時,房門就被敲了敲。

“是傅先生和蔣先生嗎,我家小姐讓我過來請二位離開,不知道兩位已經吃好了沒有,還需不需要再歇息一下。”

童媽·的態度算不上壞,但語氣畢恭畢敬,明顯是當一個任務來完成的。

蔣延洲收了手機,默默看了傅北行一眼。

他沒說話,臉上表情很明顯——可不是他不喊圓圓,是人家不願意來,都找家裡傭人趕你走了,不要不識好歹。

難得,傅北行竟然十分配合。

隻見他從椅子上起身,將桌上的食盒收拾好,連桌子都順帶用紙巾擦了一下。

待打掃得乾乾淨淨之後,便起身拎著食盒朝童媽走去,語氣也十分和善。

“今天在您家打擾了,很冒昧,請替我向商小姐轉達一聲歉意。”

童媽接過食盒,一雙渾濁的雙眼仔細打量了傅北行一眼,眼底難以掩蓋有些嫌棄。

她不是沒了解薑予安的情況,所以對於薑予安的這位前夫,傅總,持有不小的意見。

尤其是在知道這兩人是被時枚那對母女帶進來的時候,心裡的鄙夷更甚。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時枚那對母女走到一起的,能是什麼好人。

但這會兒一看,沒料到傅北行竟然坦坦蕩蕩,還長了一張好皮囊,看著也不像什麼品德敗壞的人。

也正是如此,童媽眼底的嫌惡更甚——他可真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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