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正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你在想什麼?”

聲音中是純粹的好奇,幾乎快讓綁匪不假思索的回答心中的想法。

但是綁匪剛要開口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凜:“……剛才已經出去了三個人,現在這屋子內的,除了我的第二個人……隻有——”

綁匪渾身像是過電了一般的顫抖,但他很快咬緊牙齒,強行壓抑住了這種一看就不正常的表現。

“夢師大人,我在這裡等您出發呢。”

綁匪裝作無意識的避過了這個問題,似乎隻是單純的在等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

夢師好像十分無趣的說了一句,直接轉身走了,並沒有繼續糾纏下去這個問題。

等著夢師走出去了好遠,綁匪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嘴上無奈的笑著,手掌則是撫上了現在還在顫抖的大腿根,隻覺得剛才真是走在懸崖邊上,差一點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綁匪敲打了大腿幾下,有些不利索的抬腿走了起來。

他們幾個人已經都到車上去了,他不能再待在這屋子裡,否則其他人一定會看出異常的。

綁匪咬著牙邁出腳步,幾步過後終於走得流暢了一些,有驚無險的抵達了車上。

最後一個上車的綁匪,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窩去了他那個熟悉的角落,仍然是深深的低著頭,誰也不看,誰也不敢看。

今日的路途明麵上倒是難得和諧,竟然連夢師和蟲牙都沒吵幾次架,反而是蟲牙找到了幾次機會,單獨跟綁匪會麵了好幾次。

綁匪隻覺得今天的旅途尤其勞累,就像是走在鋼絲上一樣,時時刻刻都在提心吊膽,無時無刻都在觀察著其他人的表情,生怕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還沒走到組織,就暴露了他和蟲牙私底下的交易。

不過想起蟲牙對他說的那些話,綁匪還是精神振奮了起來,現在有了這些事情保底,自己一定能夠順利的通過組織的入門測試,到時候抱緊了蟲牙這根大腿,自然就不用像今天這麼憂慮惶恐。

綁匪正在車上暢想著,又一次感覺到了停車。

綁匪難得膽子大的稍微抬了抬頭,就看見那個司機竟然下了車來,正一臉難色的在水伯耳邊說著什麼。

水伯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兩條眉毛緊緊的簇在了一起,臉色也陰沉下來,身邊更加冷冰冰了,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難得的,這次竟然不是最為暴躁的蟲牙,最先開口詢問,而是夢師出了聲。

此時司機已經彙報完畢,正十分恭敬的垂手站在車窗旁邊,顯然是在等水伯的命令。

看見了這一幕的綁匪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想道:“果然這一行三人中還是水伯的地位最高,至少在這次行動中是,否則司機不會隻是單獨稟告他一個人,甚至還要等他的命令。”

聽見夢師開口詢問,水伯回答道:“情況不太好,似乎有執法隊的人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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