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便就此僵持。

還是宴彬珂出來緩和氣氛,“都愣著乾嘛,吃飯啊!老郭你不是成天惦記著我師姐這點吃的嗎,現在怎麼不吃啊?”

郭老目光緩緩地看過來。

宴彬珂也不怵他,冷哼了一聲:“你瞅什麼瞅,我宴家的規矩就是這樣,你想讓我小師姐拜你做師父,讓你長個輩分壓我一頭,做夢去吧!”

他得意洋洋,因為看透了郭老那點小心思。

郭老忽地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重新拿起筷子。

被宴彬珂這樣一提醒,他也的確是想起來,和薑予安提這麼一嘴,的確是這個心思。

隻是活到這歲數,這是頭一次被這樣無情拒絕,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自在。

此刻被宴彬珂提醒,方才回過神了。

——他不過是想打趣打趣宴彬珂,又何必把這事兒當真呢?

所以這女娃娃說是玩笑話,也的確如此。

隻不過心裡那口悶氣,還是堵在裡麵,有點出不去罷了。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手上的筷子拿起來又放下。

言辭坦誠。

“想讓小友當我的徒弟,起初的確是存了那點心思,想讓我這個逗了半輩子的老友吃個虧。不過後麵看小友你的韌性,是一個學醫的好料子。何況現在的大學生,都是和你這樣大的歲數開始學,你這個歲數跟著我也是可以的,我是真心想讓你當我徒弟。

倒是不想,你們宴家一個個脾氣都跟菜刀一樣硬,也罷也罷!”

薑予安臉上浮現幾分歉意:“郭老您言重了,我高中念得雖然是理科,但後麵幾年就再沒有碰那些知識,對生理更是一塌糊塗,就算沒有宴家這層關係,恐怕我也沒有資格當您的徒弟。

我就是一個在廚藝上有點天賦的普通人,行醫治病,這種神聖的事情我恐怕不行,真要是跟你學了醫,萬一以後出了什麼事情,都不敢出去報你的名字。”

郭老哈哈大笑:“得得得,不必再說這些好聽的話哄我。教我還是照樣教你,不過這師父,你就不必叫了。如果可以的話,你稱呼我一聲老師也可以。”

這個薑予安和宴彬珂是可以接受的。

從小到大,學校教過她的老師不知道有多少。

郭老現在也是許多大學榮譽教授,偶爾還會出去上幾節課,可以說是很多人的老師。

如果他願意帶一帶薑予安,稱呼一聲老師也不是不行。

薑予安露出微笑:“那我就先稱呼您一聲老師,等到時候跟著您學習知識,還希望您不要嫌棄我愚鈍。”

“嗐,我可不敢!”

郭老擺了擺手,重新拿起筷子,“要是嫌棄你,你往菜裡麵多放鹽,我可怎麼辦!”

說到底,還是吃最重要。

畢竟民以食為天,廚子最大!

經過這一番言論,餐桌上的氛圍也重新恢複融洽。

郭老期間也和薑予安聊了聊。

術業有專攻,他會把他最精通的東西教給薑予安,同時也會結合薑予安本身的優勢。

廚子,如果順帶學點醫術,莫過於食療最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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