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抽噎噎,打著哭嗝兒委屈得緊。

“我知道我和我媽不受你們待見,我媽也和我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本不應該回來住的。可要不是我和我媽沒地方住,也不會回來!

從我跟著我媽回來,我就知道我是寄人籬下,你們怎麼教訓我怎麼說道我,我也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說道你們的不是。

可現在呢,我媽媽暈倒昏迷,你們沒有一個人理會就罷了,還在和大姨他們談笑,哄著你的新表妹,我難道有說錯!?”

一番話說得可真是夠義正言辭的。

可惜這次與往常不一樣,沒有人再幫襯她。

時枚不在她身邊,不會跟著她一唱一和地哭著賣慘;

連一貫幫她說話的老太太麵上都顯露幾分疲倦,有些頭疼地閉上眼睛;

這日子啊,真是夠夠的!

沒人接話,範思雨心裡也生出幾分摸不到底的懼意。

飯桌的沉寂越是蔓延一分鐘,她強硬的態度就往下撤下一寸。

終於,再強硬的態度也頂不住。

範思雨歇斯底裡:“都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都是我的錯了?對,當然是我的錯,我錯在我沒有父親,就我媽媽一個人拉扯我長大,我錯在不該在這裡住著。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多好,我就應該和我媽媽搬出去最好!”

話音落下,飯桌上有幾人臉色倏然微變。

尤其是時老爺子,蒼老的臉上幾乎都要發黑了。

他脾氣也是臭得很,當即就一拍桌子,“要滾就趕緊給我滾,嘴皮子跟你那個媽學的一樣利索,真要那麼有骨氣怎麼現在就沒搬出去!”

充斥怒意的言辭可把範思雨嚇了一跳。

這是徹徹底地的怒火,可不是先前冷著臉的教訓。

與自己設想完全不一樣的結果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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