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掀了掀眼皮子,“沒覺得。”

他要想的,他已經得到了;

他不想要的,他也的的確確沒去做。

搬出去住,雖然是因為時枚,但一個人單獨住著,他覺得足夠自由和舒坦,談不上委屈。

他這二十多年,一直按照自己的心中想的方向在走。

所以,的的確確不算委屈。

至於老爺子的意思,他聽得明白。

不過他有感受到愛意,也並沒有像範思雨那般貪心,非得所有的東西都要。

老話說知足常樂,因為他能感受到父母的關心,還有爺爺奶奶的關懷。

這些他都有,自然不會覺得委屈。

而偏心這種東西,他沒怎麼去多想。

人心又不是天平,不可能事事都做到絕對公平。

時枚和範思雨會哭會鬨,他父母處處忍讓,天平自然會偏向會叫窮的那邊。

這些道理他都懂,所以他也不會去埋怨施舍愛意的老人;

他隻是感到惡心,用這種方式的人。

就好比網上抨擊丈夫出·軌沒有選擇離婚的家庭主婦,他不會去責怪後者,隻會惡心不受道德的男性。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做出理想化的選擇,也不是人人都有勇氣去反抗。

就像他的母親宋玉錦女士。

在時家任勞任怨那麼多年,伺候公婆打掃衛生,忍下各種苦果,一直熬到了這個年歲,才終於勇敢地邁步出來,準備分家。

他不會去怪罪母親從前的不勇敢。

因為母親需要顧及宋家和那時候還不懂事的他,以及心疼在外麵忙碌一整天的丈夫,所以她心甘情願地吞下婆婆給的苦難,在這個家裡操心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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