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十分溫和的語氣,可吐出來的字眼無不衝擊著薑予安的世界觀。

這男人,還真是一次比一次瘋。

饒是在那間漆黑的屋子裡,所遭遇的一切薑予安也不覺得有多震驚。

一來是她曾經經曆過比那更殘忍的遭遇;二來是幼年時,曾經和傅北行一起演練過被綁架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哪怕害怕,也不覺得有些詫異。

但眼下,她著實不太理解麵前這瘋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先是扛著自己進入深山,隨後又要讓她一起參與他的逃亡,這腦回路簡直讓她無法理解。

不過如果她能理解一個瘋子的腦回路,恐怕她自己也不正常了。

薑予安彆無他法,隻能跟著手腕上的那根麻繩,與傅聿城踏上這條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的不歸路。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磕磕碰碰,也隻能硬撐著。

這瘋子就像不知道累一樣,也絲毫不會管被他牽在身後的自己,就一個人悶著頭往前走,步伐又大,壓根就不停下來等等她。

薑予安時不時就要小跑跟上,累到不行的時候,心裡便咒罵一聲,甚至恨不得抬起腳朝著他腚上踹一腳。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開口說解開自己雙腳綁著的繩子,就該讓這瘋子扛著自己,也省得自己受苦受累!

正咒罵著,帶前走的傅聿城忽然停下腳步。

薑予安猝不及防,直直就撞上男人堅硬的後背,疼得她鼻子一酸,眼淚幾乎掉下來。

更可惡的是她被綁著的雙手還跟傅聿城的係在一起,連抬起手寬慰一下自己都沒有辦法。

傅聿城轉過身的時候,便對上她一雙泛紅控訴的雙眸,委屈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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