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撚起手邊的一枚栗子,也沒有吃,隻是捏著瞧了幾眼,以十分曖·昧的語氣開口。

“還是說,商小姐壓根就沒打算離開?我可以理解為,商小姐是特地去替我找食物和水,擔心我死在這裡麼?”

“你死在這裡是你活該。”

薑予安並沒有陷入自證,當即就回懟回去。

她涼涼地掃了傅聿城一眼,“我是找不到出山的路,得留著你當指南針。”

“是麼?”

“是!”

薑予安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所以你最好閉上嘴讓腦袋清醒一點,否則到時候昏迷認不清路,姑奶奶恐怕要拿栗子外殼刺醒你!”

傅聿城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將指尖的那枚栗子放入嘴中,弱聲感慨:“我還以為是商小姐於心不忍呢,畢竟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次,沒料到是我自作多情了,真是令人難過傷心呐。”

這賤兮兮的模樣讓薑予安恨不得把手上的那枚貝殼給砸他臉上。

這人要是死了,絕對不是在山裡餓死,而是活活賤死的!

薑予安懶得與他再多聊,氣呼呼地拿了地上的東西就走,出去之際還不忘暗罵他一句。

聲音不小,足夠山洞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卻不見男人生氣,甚至還愉悅地笑出聲,爽朗得似乎發燒的病重消失了一般。

他身軀半隱匿在山洞之中,光影遮掩住他的臉,隻瞧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探了出來,在陽光下又捏起一枚栗子。

小小的一顆,被放入嘴裡。

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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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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