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被商家的人帶回去,那麼對他進行審判的可不止陳家的人。

他的表兄蔣家,以及薑予安的親人商家,甚至可能傅家都會摻和一手。

求救的信號隻能向傅聿城發射。

除此之外,他再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可惜,麵前的人似乎連自己的死活都不大管。

傅聿城一手扶著門框,另一隻手落在西褲口袋,神情漫不經心:“商家的人來就來了,找到我們又怎麼樣?再說,他們也未必能見到我們,陳醫生你那麼慌張做什麼呢?”

陳延心道自己又不是他,能不慌張嗎?

可在傅聿城麵前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被迫讓自己冷靜一點,“那傅少的意思,是我們還一切如常?”

“嗯哼?”

傅聿城垂著眼簾,輕嗤了聲。

雖沒有多餘言辭,可從那神情中已經可以讀出來,就是在說:你自己心裡門清著,還跑到這裡來狗叫什麼呢?

陳延不置信,還是想問個明白:“可若商家人找上來,商小姐她——”

“她現在是薑予安,沒有什麼商小姐。陳醫生,你似乎記性不太好。”

不等陳延話說完,就被傅聿城冰涼的言辭給打斷。

陳延心中一梗。

他想起晚飯後傅聿城在三樓花園警告過自己的話,可那時候的警告是說,不要讓他在薑予安麵前說一些有的沒的,眼下薑予安又不在這裡。

陳延心中嘀咕,麵上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傅聿城已經生出幾分不耐煩:“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繼續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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