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忘記了過往的雛鳥,在一片空白之中,接受到的都是傅聿城的好,這片白紙上都被傅聿城的寵溺填·滿,又何必要這樣離開?

畢竟嘗過了甜,再吃苦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這段時間傅聿城對薑予安怎麼樣,陳延一一都看在眼裡。

幾乎事事不是他去辦的,便是傅聿城親力親為,簡直就是把薑予安往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方向培養。

如果大小姐習慣了這個模式,那相比對於其他的事情也有了依賴性。

除卻想起從前,他不知道一個被嬌養在溫室裡的玫瑰,如何去見高原上的風風雨雨。

正沉眸思索著的時候,傅聿城冷淡的嗓音打斷了陳延的思緒。

“陳醫生瞧著這病曆看出什麼名堂來了沒有?”

“......”

陳延回神,手上的幾張紙又翻閱到第一頁,匆匆掃了一眼後給它合上。

“抱歉傅少,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對於商小姐高熱的情況,個人認為是沒有問題的。”

病例上記載著的是因為腸胃炎而引起的感染,從症狀和薑予安近期飲食來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昨晚陳延已經掛了吊水並開了藥,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再出現高熱這種情況的。

可凡事都不是絕對,醫院的醫生並不知曉具體發生了什麼,隻能這樣記載。

陳延就不一樣了。

他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薑予安對自己說的話,也隱約猜測到這位大小姐心中有另外的想法。

高熱,絕對不是因為食物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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