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到最後,便是四年前她在一眾人的注視下跳入深海的場景。

包括她在長長的浮板上,拖著病軀被人以言辭羞辱,再故作姿態想要借傅聿城的勢教訓那人的場景。

隻可惜碼頭的監控並不清晰,隔得稍遠、時間又有些久,隻能模糊地看到當時發生了什麼。

饒是沒有聲音,無論是誰看到當時的場景,也會那個畫麵給嚇到。

薑予安自然也不是例外。

她甚至在認真地判斷那畫麵裡麵的人是不是自己,站在她跟前的又是否是傅聿城。

可哪有人不認識自己呢?

何況這段監控也並非一閃而過的短鏡頭,從碼頭邊走到浮板那麼長的一段路,不同的角度和方位都能拍攝到,怎麼會是彆人。

看到最後,沙發上的姑娘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說臉色蒼白倒也沒有那麼誇張,但到底是又被打擊到的。

畢竟曾經經曆過的,將她推入深淵的人,是現今陪在她身邊、被她當做摯友親人的人。

就好像你將全部的信任都交付出去,最後發現背叛自己的就是他。

“安安還好麼?”

他能夠收集到的資料全部播放結束,便隨後關閉了投影設備。

也沒有放任一旁的姑娘任憑她坐在沙發胡思亂想,適時地開口詢問,“已經十二點多了,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薑予安僵硬地低眸,漆黑的瞳孔裡情緒莫名。

吃飯?

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用這樣的語氣喊她去吃飯的呢?

她不明白。

但站在他的角度似乎就能想得清清楚楚了。

那視頻裡麵做儘壞事的人也並非是他,他隻是把從前發生過的事情播放出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能正是懷著這樣的心情,才不會像商榷他們想的那樣,膽怯怕她傷心,就不與她講從前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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