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身後傳來男人詫異的詢問,像是沒有聽清薑予安悶聲而出的言語,追著趕來詢問。

隻是那詢問聲中,又帶上幾分小心翼翼。

薑予安保持著原先的動作沒變。

她背對著身後的人,嗓音悶悶的,“我說我沒怪過你,你不用對我說那麼多道歉。方才的事情......我也隻是有些被嚇到,再加上......我真的有些不舒服。”

那種刺痛不時從大腦皮層傳出時,任憑她是鐵打的腦瓜子也無法忍受。

她閉著眼睛,隻希望自己頭疼能夠緩解一些。

也再沒力氣說出更多的話。

至於方才嘴裡說出的話,是安撫也好、是糊弄也罷,總歸是讓身後的男人安靜下來了。

說沒有怪他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從來就沒有見過傅聿城那般模樣,哪怕是因為受到驚嚇得他一句‘對不起’,也是應該的,她受得。

但承蒙多年關照,倒也不至於受他那麼多歉意。

何況,在門前聽到他說的那番話,薑予安心中並非沒有觸動。

她隻是......暫時沒有辦法給他回應。

所以平心而論,她似乎也應該給他一個道歉的。

沉默了片刻,薑予安嗓音已經平複下來,宛若剛手術恢複的病人虛弱道:“你先前說的事情......等過兩天我再給你答複可以嗎?”

其實有些事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是礙於時機不對,不知曉如何說出口。

且用合適的語言說出不得罪人又要拒絕彆人的話,著實挺難的。

薑予安自認為哪怕是自己清醒時也未必能說得清楚,何況這會兒她腦袋還亂哄哄的。

不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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