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事情都做最壞的打算。

薑予安從王素娟身邊擦肩而過時,後者忽然開了口。

是一聲很輕的‘謝謝’,如果不是這扇門有些窄,薑予安幾乎聽不到。

“和你說這些也不是要你謝謝,我隻是覺得你從前那麼難都堅持過來了,又何必對未來那麼悲觀呢?可能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能體會到你的辛酸。但怎麼說......我也算是險些喪命的人,我依舊覺得生命是珍貴的。”

這種安慰人的話薑予安也不會多說。

每個人的心態和經曆都不一樣,有時候說得多了,反而令人心生厭煩。

既然對方能對自己說出這聲‘謝謝’,想來也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那邊不再多言。

不過有句話還是得補充一下,薑予安忽然想到。

她轉身,開玩笑的語氣,“我對你說這些可不是要你離開的意思,隻是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

在曆經磨難之後。

王素娟聽完她的話,紅唇也勾起:“我看你麵相,也不是生了大病歲數很大的人,看起來比我還小,怎麼感慨那麼多呢?還對我說哲學,誇張了啊大小姐。”

她倚靠在門框上,雙手還胸,輕輕‘嘶’了一聲,“按理說,你們這種有錢人應該煩惱會少很多。不愁吃不愁穿的,人生也比普通人多很多容錯。難不成正是因為不愁這些物質,再沒有需求的情況下,就喜歡思考這些哲學?”

薑予安被她的話問得笑到。

“有句話叫做少年老成嘛,可能你說得對,我這種沒有其他需求,就喜歡思考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她沒有告訴王素娟自己曾經的過往。

比如那段在過往消失的歲月裡,她同樣是生出過就此了斷的心思,就覺得這世上沒有她記得的事情,沒有她認識的人,挺沒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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