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噙著笑,沒有解釋。

她出門在外吃不了虧麼?

未必。

回頭看看她這將近三十年的路,什麼虧沒有吃過。

就是吃得太多,才變成如今這模樣。

哪怕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隻要是不友善的,她便會豎起高高的刺。

若是放在從前,她必然不會把這些理所應當的惡意放在心上,大抵也會和從前時臻一樣——覺得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的、忍讓從聽長輩的吩咐是再理所當然不過、說不定被罵了還要給彆人準備好一份禮物......

吃虧是福嘛,老人常言。

可見老人的話也是需要辯證去聽的。

她笑著沒應聲,老太太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語氣感慨地再開口:“當年你從江城回來,我也是很高興的。現今回頭想想,造成今天這個局麵,原因頗多,你也其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環,這也是我找你出來聊聊的緣故。”

她大概是走得有點累了,話說完之後腳步停歇,在路邊的藤椅上坐下。

藤椅空間不大,但老太太占據中間,沒有給薑予安留有餘位,隻能叫她站著。

薑予安倒也沒有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即便給她留了位置,她也不會過去擠著坐下。

“姥姥想和我說什麼呢?”

她站在旁邊,麵色溫笑,規規矩矩得仿佛從頭至尾都把麵前的老人當做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如果不是經曆了醫院無人探望的一遭,老太太都要對她心軟了。

她在藤椅坐穩之後,目光正式落在薑予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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