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正好,蟬鳴鳥啼蛙叫聲在鬱鬱蔥蔥的樹木中演奏起舞,透過小花園的豔麗花叢,輕輕灑在陽台的桌木上,驅散心房無數陰霾。

老太太是一個人杵著拐杖慢慢往回走的。

二樓露台沒有玻璃隔音,雖然聽不到樓上在具體說些什麼,可那清朗的笑聲還是清清楚楚地傳進她耳中。

如樹木上忽然鳴叫的蟬聲,刺得她耳朵疼。

老太太尋著笑聲朝著彆墅二樓望過去,雖然隔著一簾鮮豔的玫瑰,但依舊能夠看清坐在休閒傘下的母女倆,笑得比那盛開的花朵還要燦爛。

怎麼對著她時,就不見她們這樣高興?

還有老爺子還躺在醫院裡麵,她們倒是有這個閒心在這裡喝茶閒聊,笑得跟什麼似的。

真是不孝!

想著,她心裡頓時憋了一口氣,捏著拐杖以最快的速度走進彆墅,逮著一個人就讓他去請時臻下樓。

那帶著怒意的嚷嚷聲叫人不敢不聽,連忙上樓去找時臻,看看要怎麼處理這位又鬨起脾氣的老太太。

不過三四分鐘,傭人又走到老太太跟前。

這次,態度冷硬許多:“抱歉老夫人,我們太太吩咐了,您有什麼吩咐直接說就是了。她頭疼厲害,念著您身子也不好,沒什麼必要的事情,不見麵最好。”

老太太一怔,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她真這麼說的?”

“是,”傭人語氣雖然冷硬,但該有的禮貌絲毫不少,“老夫人您有什麼需求直接說就好,一般的事情我們都能處理的,也不用非得見我們太太。”

他們太太,好大的譜!

還真是不把她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真真是膽子大了。

老太太氣得不輕,回頭想想從前,是越想越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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