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交錯在一起,恍惚中記憶裡想起很多很多年前見到商予安的模樣。
那個時候她還在江城,商予安也不姓商。
薑予安,她那時候還是薑家的養小姐。
薑家。
在江城也算不上什麼頂級豪門,但架不住祖墳好,和傅家有一門好婚事,硬生生擠了進來,也讓他們宋家這種更加小門小戶的家庭得捧著吹著。
瞧瞧,人多是這樣。
背地裡多是瞧不起的,明麵上還是要吹捧著。
既看不起對方沒真本事,靠著一門婚事鑽裙、底得了勢;又妄想能夠從他們身上得到些許好處,逢年過節都要去伺候著。
她記得那時候,家裡那個蠢妹妹還跟在薑笙後麵,當她的小跟班呢。
那時候的商予安過得怎麼樣呢......
宋思雨其實有點記不清了。
至少可以肯定,和現在的區彆很大。
好像那個姑娘總是喜歡低著腦袋,也不喜歡和學校裡的同學一起,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過季的,看著叫人笑話。
而她那雙手......更是粗糲得可怕。
尤其是冬天的時候,總會看見紅腫的裂口。
宋思雨見過一次,記憶深刻。
隻是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看不上人間疾苦,認為這些傷口是她們活該。
雲泥之彆,莫過於此。
她借著漂亮的裙子、精致的珠寶鞋子、昂貴的包包昭示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存在。
虛榮毫不掩飾地流露在她臉上。
她引以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