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輕輕嗯了一聲,簡單解釋了一下:“蔣大哥應該已經從網上看到過我的情況,我現在找到了親人,又已經離婚,自然是要回我家裡住的。我家人他們不在江城定居,我在這邊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沒有必要多留。”

至於去哪個城市她沒有多說,一來是沒有必要,她和蔣延欽算不上太熟;二來是她不希望從前認識的人再和自己的未來有什麼牽扯,蔣延欽雖然隻算從前記憶裡一個匆匆的過客,可到底與從前有關。

她不願意再想起自己這段失敗的愛情,也不想在未來回憶起從前的那些人。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某方向有些偏執倔強,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隻盯著傅北行一個人,這個圈子裡有錢長得不錯的世家公子不少,即便自甘墮/落成為薑家一枚聯姻的棋子,也總能挑到一個差不多的。

或許不會愛她到什麼都願意為她做的地步,會像大部分聯姻對象一樣相敬如賓,可至少可以肯定,不會像傅北行那樣直接把她踢出生活之外。

但沒有辦法,她偏偏隻認定了一個人。

沒有辦法徹底放下,可拘與過去實在愚蠢,所以她選擇逃避,將過去的一切藏起來,裝作和過去和解,走上那條未來坦坦大路。

彆人當以為她離婚是在及時止損,因為受到傷害從錯誤的陷阱裡逃出來,她哥哥們都是這樣認為,連她自己有時候都信了。

但實際上,她不過是理智地按照正確的路去走,內心早在瘋狂地叫囂著傅北行本該就是她的,試圖衝出牢籠來質問,她就是他的妻子憑什麼要離開他?

可人終究不是順從本性的野獸。

她願意忍受痛苦和委屈也要和傅北行在一起,可願意是一回事,願意去做又是一回事。

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都這樣了還喜歡著他,可人哪兒能控製感情呢?她隻能忍受,去控製自己的行為,卻不能控製自己不去愛。

好在理智占據上風,她願意裝作把過去都放下的模樣,隻要彆人看不出來就好,甚至還會有人讚歎她一句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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