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薑予安也目睹了這一場景。

在看到傅北行高大的身軀踉蹌了一下時她心中一驚,頓時就擔憂地朝著傅北行的方向看過去,幾乎下意識想要推開車門去看看他怎麼了。

但手指在碰到車門時她動作就頓住,隻沉眸看著不遠處,並沒有過多的動作。

話她對傅北行說得很清楚,她自己又何必給人徒添煩惱。

即便是擔憂心疼,現在也輪不到她。

於是她在車內坐著沒動,隻垂眼給蔣延洲發了消息說了一聲傅北行的情況,之後便冷眼瞧著那邊的動靜。

不時,撐著車門的男人已經稍稍站直。

隻不過那背影還是看著有些虛弱,腦袋微微拉聳看著地麵,人也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像站在那兒矗立巍然。

好半晌,男人才挺直脊背,同時頭也不回地朝著那邊大步走去。

仿佛身後的人和物都被他拋去,再不會回頭看一眼。

所以他自然也看不到,身後有一道擔憂的目光一直在看著他。

一直到那道身影在視線內徹底消失,薑予安才將目光收回,偏頭的一瞬明豔的臉上牽扯起一抹淡笑,極淺。

再低眸,笑意已經消失乾淨。

薑予安垂眼看著被捏在掌心的手機,外殼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覆上一層薄汗。

她麵無表情地抽了一張紙把掌心和手機上的汗擦拭乾淨,慢吞吞的,就這樣過了很久。

久到收來蔣延洲的回複,說傅北行已經回去,讓她不必擔心。

擔心?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正打算放下手機時,那邊又發來一連串的文字,一條緊接著一條,可以說很符合蔣二少的那張嘴。

薑予安掃了一眼,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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