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陌生環境裡的廚子是否願意接納自己,是否看得起她一個女娃娃,即便真因為她的手藝心服口服,能保證其他店鋪不整出什麼幺蛾子針對她?

再者,她簽了這份合同,可不單單隻管後廚的事情。

前麵餐廳的環境衛生需不需要管理,服務員的態度需不需要打理,賬目需不需要每日看看,怎麼協調與其他分店之間的合作關係需不需要她去操心?

或許大哥可以幫她,請個人來把前麵的麻煩都清理乾淨,她隻用負責後廚就行,但簽了這份合同,就代表著她需要去負這個責任,哪裡真真當一個撒手掌櫃?

這麼一想起來,薑予安頭都要大了,也更不想簽這份合同。

時盛也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他原本是想好好勸勸的,畢竟這丫頭的手藝她嘗過,如果接手總店,肯定是可以把思味居的名聲再打回去。

隻是重新學思味居的菜譜,需要一點時間罷了。

他心中也有讓思味居重回口碑巔峰的夢想,但他天賦能力有限,隻能寄托於後輩。

自己那兒子是個不爭氣的,好不容易出來一個有天賦的外甥女,哪裡舍得放走。

但一聽薑予安的話,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人各有誌,他們老東西又憑什麼把自己未實現的夢想強行施加到小輩身上?

可問過他們願不願意?

一時之間,時盛有點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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