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姑娘撲過來得過於突然,傅聿城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擱在她腦袋上的掌心也忘記挪下來。
他垂下眼簾,麵無表情地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姑娘,眼底的戲謔慢慢被淡漠給取代,似染上幾分不解。
他不理解,不明白。
明明什麼都忘了,為什麼還會滋生出舍不得的感情。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當真有那麼強烈麼?
那麼為何,他沒有呢?
他甚至,巴不得傅北行已經死了。
但到底沒有責怪薑予安什麼,甚至又與心中所想背道相馳,放下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他沒說話,動作已經替代所有安慰性的言語。
薑予安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隻知道周圍有不少來往的遊客,或許自己都覺得丟人,於是整個腦袋幾乎埋·進阿行的胸·口,像頭一次離開家門的寵物貓,躲藏起來不讓人看到她的腦袋。
好在夜幕已經降臨,天色漸晚,哪怕是路邊的燈已經開了,也昏黃得看不清人臉。
薑予安便是這個時候跟著傅聿城回去的。
被餓得。
她著實覺得丟人,看到有人影路過就不敢抬頭。
可哭過一場之後實在是餓得不行,隻能小心翼翼地趴在男人肩上,衝他咬耳朵。
傅聿城背她回去,聞言不免低笑。
他聞著女人拿著的那束被壓癟了的花傳出來的香味,臉上溢出爽朗的笑。
“好,安安想吃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