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回來呀,你怎麼會這樣想?”

薑予安不理解地反問。

“而且你不是說了嗎?我嫂子馬上就要生產了,你還要帶我去看小侄子呢,我不回來,怎麼一起去呀?”

她語氣懵懂,不解中又透露幾分震驚。

如果此刻有一個陌生人在這裡聽完整場對話,或許會覺得她在揣著明白裝糊塗,甚至可能在陰陽怪氣電話那邊的人。

但隻有電話那邊的傅聿城知曉,她就是如此。

在昏迷幾個月經曆一場關於大腦的手術之後,記憶如同一張白紙,任憑身邊的人給她塗抹繪畫。

誠然,一些已經被身體記住的常識不需要他們再去教,可人情世故之類,到底還是他們占據優勢。

傅聿城自詡了解被清洗乾淨後又經過自己點綴的姑娘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也不會懷疑她話裡的意思。

他捏著電話沉默了片刻,低低應了一聲:“那我在家等你?等阿姨身體情況好轉了,我讓Ellen來接你,可以嗎?”

尊重試探性的言語也讓薑予安心中原本生出的幾分不適給抹消掉。

她拿著電話,麵上情緒穩定了許些:“那你先回去吧,等我這邊情況好些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

傅聿城語氣溫和,隨意寬慰兩句安撫她不要對商母時臻的情況過於擔心就將電話掛斷。

薑予安心安不少,捏著手機輕輕舒了一口氣。

在此之前,從兄長的態度已經自己暗暗的揣測,覺得從前和傅聿城或許有著不可磨滅的傷痕。

但這一通電話打過之後,忽然又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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