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吃兩枚生煎,能吃飽麼?”
話說著,便很不客氣地拿起桌上公筷把姑娘餐碟的一枚荷包蛋拿走。
她同意的。
至於生煎,畢竟被外皮包裹,他著實不知曉哪一枚是鮮蝦、哪一枚是其他的,隻能作罷。
“先吃吧,我早起已經吃過,吃不下就擱著。”
他望著薑予安,將放置生煎的碟子重新推回去,低眸品嘗著那枚他自己煎製的溫泉蛋。
“唔,那我要是沒有吃完你彆直接扔到了,浪費食物不好的。”
薑予安小心翼翼地儘量讓筷子隻碰到她想吃的那枚生煎,擔心如果碰到會遭人嫌棄,輕輕咬了一口後,還不忘記回複蔣延欽先前的問題。
“都已經這個點了,吃太多的話會影響我吃午飯的,而且我食量也不大,兩個應該剛剛好。”
姑娘的動作儘數落儘蔣延欽眼中。
也說不清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愉悅中又夾雜著幾分失落,就是如此複雜。
至於原因......
愉悅或許是因為她在這陌生的地方適應得如此迅速,才睡了一晚,這安心吃喝睡醒的樣子好似沒把她當外人。
蔣延欽甚至能夠想象,哪怕現在把她扔進深山老林裡、或者海島荒漠,她也能在短暫的迷茫後迅速地調整自己,然後在找到自己最舒適的狀態存活。
就比如現在。
他目光掃過薑予安有些客套的動作,比如讓他拿走雞蛋時的客套,又會擔心不禮貌而說自己沒碰過這之類的廢話。
這又讓他覺得萬分挫敗。
於是這種心情在胸·口折·磨,自然而然生出複雜又矛盾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