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你知道嗎?在每一個睡不著的夜裡,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為什麼在那座山上,沒有一刀把你給捅死,而是費儘千辛萬苦把你從山上帶下來,然後自己跟狗一樣被那群人關進籠子裡,然後再被他們拽出來霸淩。”

先是難聽歹毒的言語,跟著唾沫往籠子裡麵扔。

再是拳頭、棍子,朝她身上落下。

也就是她命大,一次又一次沒死成。

她紅著眼看著麵前的男人,往前又撕開一道傷疤。

“還有國外的事情,你記得吧。你自己親口說的,找來那些人幫著薑笙想除掉我。你說,你是真的想讓我死,還是隻是覺得我憑借本能的求救有意思呢?”

那四年的空白是黃粱一夢,是迷茫前行,是雛鳥的期盼。

可一旦想起來從前種種,就知道這四年有多可笑了。

從前在暗中看著你苦苦掙紮的罪魁禍首,攀爬到你脖頸上咬破皮囊的毒蛇,把魚從水裡撈起來看著它慢慢窒息的惡魔,竟然願意偽裝成一個天使,保護你左右。

怎麼想都怎麼讓人作嘔反胃。

薑予安幾儘顫抖,眼淚不受控製落下。

“你憑什麼、憑什麼讓我裝作無事發生,要我像失去記憶那四年一樣,像個傻子一樣陪著你呢!”

“你告訴我憑什麼!”

“你配嗎!”

姑娘激動的情緒讓傅聿城臉上的情緒也慢慢收斂起來。

他沉眸,靜默地蹲跪在地上瞧著她。

等人稍稍冷靜一下,才緩聲問:“那安安要我怎樣呢?”

他輕輕的,像是怕嚇到她。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你去死!”

薑予安狠毒地說出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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