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她又足夠惡毒,勉勉強強能夠讓他施舍出一個眼色。

相比起不知道反抗的綿羊,傅聿城承認,他更喜歡歹毒的同類。

哪怕這種惡毒直白得讓人可笑。

但無所謂,他無聊的時候也不想動腦子,直白點就直白點吧。

於是他開始提供幫助,在忙碌又無聊的生活裡,分出來一點點心思,讓薑笙這個女人,更加猖狂。

從過程和結果上來看,都讓他挺滿意的。

他滿意地看著他那愚蠢的弟弟為了薑笙去離經叛道,跟個沒腦子的傻子一樣天天做蠢事。

他滿意於傅北行的所做作為,更加不把他放在眼裡。

一個分不清誰對自己好的人,能又多大的本事?

即便站在傅北行麵前,把那塊蛋糕遞給他的人是薑笙,那從前種種、他與薑予安一起長大的交情,就可以統統不作數了麼?

真讓人意外。

大概是習以為常,所以不放在心上。

但總歸是,不得善終。

所有的事都如傅聿城想象中的那樣發展。

他滿意於傅北行越來越不靠譜,得意於自己手上的能夠掌握到的東西越來越多;

他樂得見到那隻綿羊遭受蹉跎,也興奮於傅家的分崩離析。

但他也忘不掉那枚蛋糕。

有時候在漆黑的夜裡醒過來,口齒發苦,他忽然就想嘗嘗,那隻綿羊做的食物,是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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