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聖司見蘇會昌那麼生氣,便解釋道,“我不是不關心曼曼,正是因為我在乎她,所以才更擔心她受到任何傷害。流產不僅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更會對她的精神造成打擊。”

蘇會昌顯然並不接受季聖司的解釋。

他從鼻子裡冷哼出一口氣,不悅道:“季聖司,你就彆狡辯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承認你這個女婿身份的。”

說罷,他轉頭對霍澤南和吳叔說,“澤南,吳叔,我們走!”

蘇會昌的態度堅決而冷漠,顯然對季聖司的成見頗深。

季聖司站在原地。

看著蘇會昌等人離去的背影,他的心中是五味雜陳。

路海見自家老大被人如此奚落,有些憤憤不平,“老大,這個臭老頭實在太不知好歹了!他對情況一無所知,就這樣對您惡言相向,實在太過分了!”

季聖司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坦白講,他心裡其實也有些自責。

在某種程度上,蘇曉曼的病情惡化確實與他有某些關係。

作為蘇曉曼的伴侶,他本應該更好地保護她,避免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境地。

見狀,蘇醫生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季聖司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不要自責。這次鼠痘疫情的防控全靠你們去死亡穀帶回來的病毒資料才能有突破,你們的貢獻非常大。”

李博士也附和道:“是啊,而且蘇小姐也是自願跟你去的死亡穀,這個風險她自己也是提前預料到了的。所以,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事情變成這樣誰也不想。”

季聖司仍然沒有回話,而是若有所思地往手術室裡看了一眼。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與不舍。

手術室的門緊閉著,但他仿佛能透過那扇門看到蘇曉曼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蘇醫生,李博士,我可以留在醫院裡隔離嗎?”

他實在是放心不下蘇曉曼,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去酒店隔離。

“這個……”蘇醫生看了李博士一眼,有些猶豫地說道,“按理來說是不可以的。不過,醫院現在缺少鼠痘的誌願者,如果你願意在這裡當誌願者的話……”

話沒說完,季聖司就非常乾脆地回答道:“沒問題,我可以在這裡當誌願者。”

他的語氣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路海一聽,麵罩下的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連忙勸阻道:“老大,你不要衝動啊!當誌願者就是要去照顧鼠痘患者,你小心被感染,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我自有分寸。”季聖司說完,轉向蘇醫生和李博士,眼神堅定地說:“蘇醫生,李博士,請相信我,我能做好這份工作。”

蘇醫生看著季聖司,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既然你意已決,那我們就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誌願者隊伍。不過,你要明白,這份工作不僅辛苦,而且有一定的危險性。”

“我明白。”季聖司點了點頭。

李博士也開口道:“季先生,你的勇氣和決心讓我們很敬佩。但是,作為誌願者,你需要嚴格遵守醫院的規章製度,確保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我會的。”季聖司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確定季聖司的誌願者身份後,蘇醫生當即就給他吩咐了工作,“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將曉曼推到隔離病房去。記住,一定要小心謹慎,確保她的安全和舒適。”

“了解。”季聖司簡潔而有力地回答。

蘇醫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她知道季聖司很想見蘇曉曼,這是在給他們製造相處的機會。

隨後,季聖司與路海一起走進明亮的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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