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奇問小啞巴一些問題,他搖搖頭表示聽不見。
付天奇又讓人拿來紙筆,寫了問題,小啞巴依舊搖搖頭。
溫璃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
【不對,這個小啞巴有問題。】
【彆人的眼睛看不出來,但是我的靈識能看出來,他能看懂人的唇語,而且,他也認識字。】
聽了溫璃的心聲,阮季清盯著小啞巴看了一會兒,卻什麼也沒看出來。
心裡讚歎道:阿璃好厲害!
付天奇見無法和小啞巴交流,隻能重新問喜鵲:“你家夫人最近可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
喜鵲搖頭:“沒有,最近夫人的心情一直很好,今日好像特彆好,從早上一直都在笑,我和張大娘離開時,還多給了我們一些銀子,讓我們給自己做兩身衣服。”
這時仵作已經驗完屍體,過來稟報。
“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死者脖子上有一條勒痕,是房梁上的繩子所致,頸椎骨斷裂,是死者踢倒凳子後掙紮所致。”
說到這裡,仵作頓了一下,繼續道:“死者身上有紅痕,下體有撕裂,不像是強女乾,而是自願與人歡好,而且死者有兩個月身孕。”
喜鵲驚叫道:“我家夫人一直很少和外人來往,家裡從未來過男子,怎麼可能懷孕?”
溫璃的視線從喜鵲身上掃過。
【你家夫人見男人的時候,把你支走了。】
【至於那個男人嗎……】
她隱晦地看了一眼百裡重華。
【當然是百裡重華了!】
【兩人身上的味道基本一樣,快熏死我了!】
【這百裡重華口味真重,大白天,比自己大十多歲的寡婦。】
【嘖嘖,難道是成熟的女人更有魅力?還是缺少母愛……】
阮季清輕咳一聲,打斷溫璃越來越離譜的思緒。
阿璃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這思維如脫韁的野馬,拉都拉不回來。
付天奇想了想問:“你家夫人經常會讓你去城南幫她買糕點?”
“不經常,一個月最多兩次,上個月一次都沒有,這個月……”
回答到這裡,喜鵲也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悲傷,不再說話。
溫璃心中嗤笑一聲。
【上個月百裡重華不在京城,他不來,你家夫人當然不用讓你買糕點。】
百裡重華知道自己做的很隱蔽,但還是怕有些人查到什麼,直接開口問道:“是自殺還是他殺。”
仵作回道:“根據現場的情況及屍體的情況來看,這女子應該是自殺。”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最好還是找到她之前那個男人,再問一下。”
付天奇知道沒必要再問下去了。
他雖然懷疑這女子的死有疑點,但是她的那個男人,身份要麼很高,要麼很隱秘,才要如此隱蔽。
不論是哪一種人,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以自殺結案吧。”
聽到這話,百裡重華心中鬆了一口氣。
溫璃忽然想到了,鐵馬手上的抓痕和撕裂的袖口,及小啞巴看鐵馬的眼神,冷笑一聲。
【不對,月娘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下命令的是百裡重華,動手的是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