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散去後,時厭整個人脫力倒在雜草上,掌心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
旁邊的小黑貓好了許多,身上的傷口逐漸愈合,漸漸幻化成一個極為俊秀的男人。
“又不穿衣服……”時厭看了一眼,辣眼睛的閉上雙眼,從儲物戒裡掏出一套弟子服扔在他身上。
旁邊的莫棄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一瞬間兩人神魂相撞,於修為海內大眼瞪小眼。
莫棄的修為海極為寬闊,卻和她的不同,是一處浩瀚無垠開滿了小花的平原。
這會兒的時厭正站在一座和魚兒一般的小島上,轉頭就能看到莫棄抱著一個畫著她臉的娃娃在床上滾來滾去。
“你小子,我費心費力的救你,你在這裡過的倒挺瀟灑。”
時厭大步向前走到床邊,伸手擰住他的耳朵將人拽著坐起來。
“疼疼疼,孩他娘你下手輕點,疼死我了。”
莫棄雙手扯著時厭的袖子,眼眶紅紅的不停的求饒。
時厭冷哼一聲,鬆開手把人踹下床。
“還知道疼啊,我看是還不夠疼!葫蘆娃救爺爺算是讓咱倆給玩明白了。”
“你等我出去再跟你算賬!”
莫棄捂著被踹疼的屁股,癟著嘴跟在時厭身後出了修為海。
“打是親罵是愛,夫人下次用臉踹。”
“你說什麼?”時厭扭頭給他一個眼刀。
“沒什麼,誇你力度把握的好,把我都踹舒服了,你好厲害喔。”
時厭:“……”
這個小魔頭真是……
算了,反正他也舔不上女主,甩不掉就當個小貓養著唄。
回到客棧時,雲白月還沒睡,見時厭回來高興上前迎接。
可在雲白月看見時厭身後的人時,原本咧開的嘴角頓時耷拉下去。
“阿厭,他是誰啊。”
雲白月麵上不露聲色,甚至還是笑著。
實際在時厭看不到的角落裡,兩人已經對剜了八百個眼刀。
時厭累的有些不想說話,佝僂著身子進屋:“一個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幾乎是從雲白月牙縫裡擠出來的。
她磨著牙,擋在門口。“這裡是女子閨房,你一邊去。”
莫棄眉頭一皺,立刻就不高興起來。
“我進我孩他娘的房間關你什麼事,起開。”
“不起!”
兩人在門口僵持著,誰也不讓誰,互相看不順眼,就差擼袖子扯頭花了。
“哦我想起來了,當你是誰呢,原來是阿厭說的那個臨陣脫逃的男人啊。”
“你個矮冬瓜說什麼呢!”
“我說怎麼了,瞧著你也不怎麼樣,當時看你就覺得你難當大用無非皮囊好點。阿厭現在選了我,我才是她最親近的人!”
莫棄一聽,直接擼起袖子:“天殺的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丟出去!”
“那天我看你就覺得你不像是個好人,現在居然還來挑撥我們夫妻關係!我們倆連孩子都有了你能比嗎!”
“那可是我給她生的孩子,你有嗎?”
說著,莫棄歪著頭,一臉挑釁的模樣。
屋內,一隻枕頭飛了出來,精準砸在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