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鬱子桑早早就依約而來,興衝衝的要帶她們去瞧瞧焚月穀的全貌。
“咦?未曾見到昨日那個黑衣小哥,他不來嗎?”
進了屋後,鬱子桑一眼就瞧見少了個人,不禁疑惑起來。
時厭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答道:“不必管他,男人總是欣賞不來美景的。”
“時仙友倒是會說笑。”鬱子桑聞言也隻是應和的笑了兩聲。
這日早上,鬱子桑帶著她們轉了一圈,看了焚月穀的醉花池、比林園,甚至還去山頂瞧了歸墟之海。
隻不過除了歸墟海之外,其他的地方全都變成了農田和果園。
“這一路怎麼沒見到其他弟子們?”時厭望向四周,一個人影都沒瞧見。
鬱子桑斂下眼眸,連忙解釋:“今日恰巧是穀內弟子休沐之日,這種時候都是瞧不見人的。”
時厭看看她,眉頭微挑:“那看來還是焚月穀人性化一些,弟子還有休沐日呢。”
對此,鬱子桑並未接話,隻是嬌羞一笑。
“時候也不早了,該用早飯了。這裡風景不錯,幾位仙友在此等候片刻,我去取早飯。”
等鬱子桑走後,雲白月和褚扶盈也按照昨晚的計劃,去了周圍布控。
時厭一個人坐在這裡無聊,就想著拿弟子鈴給大師兄發發消息。
【大師兄,焚月穀每月都有一日休沐,為何我們沒有?】
消息傳過去後的兩秒,弟子鈴晃動一下,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時厭再次拿起弟子鈴:
【師兄,已讀不回胖十斤,借口不在頭發掉光光。】
對麵很快就傳來回信。
聞人昱:【修道之人本該勤勉克己,不可貪圖享樂,攀比之心斷不可有。另,威嚇師兄,回來後關禁閉一天。】
時厭:“……”
短暫的沉默後,時厭被壓抑的天性徹底爆發。
反正怎麼樣都要關禁閉,那不如再多做一點,有本事就關她個十年八年。
【前些日子路過人間瞧見人間春暖花開繁榮不已,特邀師兄共賞。】
於是,時厭把能想到的騷話全都發給了大師兄,並附帶了一張之前在鎮子上看到的草圖。
“我就不信你在長懸宗還能順著弟子鈴爬過來打我。”
訊息傳過去後,弟子鈴顯示對麵已讀,甚至接收了圖片。
時厭翹著二郎腿,邪笑著:“想來大師兄這麼多年都沒和姑娘牽牽手,這次算是有福了吧。”
怎料話音剛落,一道金色流光就從弟子鈴內飛了出來,在時厭麵前逐漸凝成一道人形。
“不、不是吧?師兄你是貞子啊?”時厭一驚,修仙的世界真能從通訊器裡爬出來?
聞人昱麵上依舊是淡漠如水的表情,可他微顫的手卻直接暴露了他的內心。
“師妹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他向前一步,嘴角勾起,卻不帶一絲笑意。
時厭整個人傻在原地,嚇得要從凳子上跳起來,卻被聞人昱按住。
“師妹發來的文章和圖冊,我已拜讀,卻有不解。”
他抬手,一張真真實實的草圖出現在手裡,上麵的小草茵茵蔥蔥,十分養眼。
“這張圖,和師妹所寫的文章,有何共通之處?”
時厭被他困在原地,後背結結實實的抵在桌子上,硌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