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純被嚇壞了,臉也被劃花,哭著去找魔君求助,希望魔君可以為她報仇殺了時厭。
可魔君隻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便揮手讓她下去。
“君上,您這是什麼意思?”宗純愣然,不懂魔君為什麼不理她。
平日裡她這般做後,魔君就算嫌煩也會給她個回應的。
豈料座上的魔君把玩著手裡的法器,腳邊匍匐著兩位美人正拿臉貼著他的腳背。
“什麼意思?”魔君抬眸看她。
“一個花了臉的女人,一個不中用的兒子,有何資格留在我魔宮。”
要知道,他的兒子可不止五皇子這一個。
宗純愣住,下意識跪在地上膝行上前:“君上,我的臉肯定會好的,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妾馬上就給家裡去信,讓他們全力支持您出戰神界,不要把我趕出魔宮!”
宗純母家在魔域內不說人人皆知,卻也小有名氣。
振臂一呼便有萬人追隨。
但這些在如今,已經沒有太大的用途了。
上位的魔君看看她,笑的愈發殘忍。
“你與他們果然同心同德,為了那個不爭氣的小畜生都來這般求本君。”
說著,魔君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所以,本君答應了他們,如今的他們,想來應是在大軍之列,不日便要隨軍出征。”
聽此,宗純徹底的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咀嚼著剛才的話。
魔界與神界之戰,注定是要輸的毛都不剩。
他怎麼可以讓她的母家全數充軍啊!
宗純紅著一雙眼,淚水滑過臉頰上的傷口,混著血水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君上,您不能這樣啊君上,妾的母家一直忠心耿耿為了魔域奉獻全部,您不可以把他們派上戰場啊!”
頂上的魔君聽完笑的更加大聲。
“為何不能,本君想要做什麼從來無人可管。他們之前仗著自己三朝元老逼迫本君交出容娘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步!”
聽到魔君癲狂的喊出容娘的名字,宗純眼淚頓時止住。
她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抬起手。
“你……你是為了那個賤人!”
容娘,正是被帶回來的那個凡人女子。
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世間萬物為之傾倒,更是菩薩心腸,誰見了都要誇一句天生仙子下凡塵。
宗純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便覺得此女會阻她登上魔後之位的大患。
於是她連夜與母家寫信,讓宗氏一族上書絞死這個凡間來的女子。
可奈何魔君對她實在情根深種,護心肝肉一般護著她,為了她不惜遣散後宮。
更要命的是,這女人一胎便生了兒子,幾乎要登頂魔後寶座。
宗純想要除掉這個女人,卻又不敢太過片麵,私下裡倒是用了不少細碎的手段去折磨她。
直到一次魔界與妖界發生衝突,大戰在即,魔君這才將容娘獨自留在魔宮出兵討伐妖界。
覬覦許久的宗純以及宗氏族人找到了機會,借了個偷盜與串通敵軍的由頭,生生折磨死了容娘。
後來魔君回來時,見到的隻剩下容娘破爛不堪的屍體。
宗純起初還擔心魔君會暴怒無比,結果魔君隻是看了一眼,便說倒胃口。
像是丟棄娃娃一般,丟掉了他曾經最為寶貝的愛人。
那時的宗純以為自己成功了,手段愈發狠厲,對魔宮內其他的妃妾更加不留情。
直到如今,魔宮內隻剩下她一人能看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