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神界。
芪連神君和古弦神君正坐在天河邊下棋,正欲落子之時,下界魔域的方向一道神力衝破三十三重天而來,將他們二人的棋盤震翻。
“這……這是昆侖神光?!”
兩位神君對視一眼,詫異的看向衝破雲霄而來的光芒,棋也不下了,直衝光芒而去。
就在他們二人快要觸及那道綠光之時,一道金色流光劃過,攔住了他們二人的去路。
岑溫一身白袍擋在二人身前,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意思。
“戰神將軍,您怎麼來了。”
芪連神君覺得詫異,這戰神將軍自那日從魔域退兵回來後便一直在閉關,怎麼今日突然出現。
古弦神君倒沒有那麼意外,目光落在那道光芒之上。
“戰神將軍可是為了那道神光而來?”
岑溫點頭,那雙金色的眸子落在他們身上,淡然開口:“此事,吾來處理。”
話音未落,身影便消失在兩位神君麵前。
芪連神君撓撓腦門,搞不懂他們的戰神是怎麼了。
好像自從上次下界療傷後回來就變了,感覺怪怪的。
三十三重天內的一處秘寶閣中,一柄書卷嗡鳴震顫著,散發的力量將秘寶閣內所有東西給掀了個天翻地覆。
待到管事之人進來瞧見的時候,書卷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整個屋內隻剩它好端端的躺在架子上。
魔域下方,最深處的魔澗之中。
這裡萬物不生,連一絲光芒都不曾有。
怨祟本身力量確實很強,但她想要徹底了解了岑溫,僅憑這點怨祟之力絕對不夠。
她需要更多,最好是集這天下的怨祟之力化成的魔劍。
從時厭坐上魔君之位的那天,她就盯上了這方魔澗。
魔澗周圍邪風陣陣,數萬年來被丟棄的死物和生靈在這魔澗之下早已化妖成祟,貪婪的盯著時厭這塊鮮肉。
時厭以自身精血畫下大陣,隔絕周圍的邪風肆虐,再將那團怨祟用焚天心火煉製。
被困在大陣中,時刻收到焚天之火煉化的怨祟破口大罵,將魔域和時厭的祖孫八輩都罵了進去。
“你憑什麼煉化我!我是不可能屈服於你的!”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所有人!”
“這世間萬物,都給我死!!!”
時厭並不打算理他,也更沒有多餘的同理心分給一個怨祟之靈,手中靈力不斷催化著焚天心火。
黑色的火焰跳動著,攪亂一處氣息,裡麵包裹著的怨祟聲音越來越小。
看準時機,時厭把萬年玄鐵丟了進去。
萬年玄鐵仿佛生了靈智一般,被焚天心火融化後直接將那團怨祟包裹其中,並化作一把黑色長劍。
徹底將他困死其中。
“你一個外世之人,憑什麼來插管魔域的事情!”
心火之中,一雙血紅的眼睛亮起,不停的在長劍全身遊走,每一下都狠狠的撞擊著包裹著他的玄鐵。
“魔域之人囚我殺我,我一定要他們所有人都死!”
見到時厭是真的要把他煉成劍,他徹底的被激怒。
怨祟之靈並非那麼好對付,時厭還是之前撿了空子才把他抓住。
此刻,魔澗周圍所有的妖祟傾巢而出,不間歇的攻擊著時厭的結界。
“就等你呢。”
時厭手中一把折扇應召,扇麵傾覆間,山川皆被改變。
原本縱橫百裡的魔澗在頃刻間被填平合上,隻剩下時厭這方小天地。
眾多的怨祟被天地無極扇的力量給掀飛,時厭趁機把它們全都收進大陣之中。
一時間,魔域的地底哀嚎嘶吼遍布,整整嚎叫了七日有餘。
……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