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聞人昱揉吧著眼睛,一路都在打哈欠。
時厭牽著他的小手,一路往山下去。
“出去會一會那些宗門,順道踢個館招個生。”
她之前可是從王老道嘴裡聽到過,最近人間要辦什麼修仙大會,參加的都是近些時日風頭正盛的修仙門派。
屆時,定然會有許多人參加,到時候她撿幾個回來當弟子養一養,宗門這不就後繼有人了嗎。
隻是兩人還沒走到山下,就撞見一個身穿紅衣的男人。
男人身量纖細,走一步喘三口,腦袋頂上還扛著一個石頭。
這造型這搭配……
時厭眯起眼睛,心裡的鼓咚咚敲了起來。
直到男人爬上最後一個台階,看到時厭才眼前一亮,腳下一軟,直接癱坐在時厭腳邊。
“我終於找到你咯,你啷個不等我嘛。”
男人說話十分虛弱,嘴也是乾的起皮,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姐姐,他是妖怪。”
身旁的聞人昱當機立斷拉開了時厭,小身板擋在她的前麵,眉頭蹙在一起。
“妖怪?”時厭看著地上的男人,這張臉似乎很眼熟。
“沒看到他身上有妖氣啊。”
不過經此提醒,時厭蹲下身捏著男人的手腕。
妖與人的脈搏跳動完全不同,他們生來便有兩根靈脈,摸起來十分明顯。
時厭手剛搭下去,一根細細的綠絲就纏了上來。
與此同時,妖脈浮現,時厭也看到了眼前男人的真身。
“是根蕨菜啊……”
摸起來,血脈之力倒是挺濃的,尋常妖物都這麼厲害嗎?
“你們妖在這個賽季,這麼強嗎?”時厭真誠發問。
她來的時候,魔界和妖界都被封印了,壓根沒瞧見幾個像樣的妖怪。
“一般子強,莫得恁厲害。”
對麵的紅衣男人麵上帶著羞澀,動也不動任憑時厭去摸自己的脈搏,口音七扭八拐亂七八糟。
他扯扯自己的衣服,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
“我叫星木玦。”
時厭見他嘴巴都開裂滲血了,好心把自己的水囊遞過去。
“先彆說話了,你先喝口水吧,我看著你嘴都疼。”
星木玦一怔,隨即臉更紅了,接過時厭的水囊小口小口的喝著。
時厭這才有機會去看他腦袋上頂著的那塊破石頭。
石頭看上去還算圓潤,就是缺了一角,還有許多裂痕。
“這石頭……”
為什麼那麼像和她一批次出來的那個石頭娃娃。
星木玦喝完水,嘴也不乾了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他一把抓住時厭的手開始哭訴:“你不曉得我尋你尋的好苦哦,窩倆個乖乖等起你,結果被人撿回起,差點當柴火棍子燒咯。這個瓜娃賊兒都被人卸了八塊,我隻搶的回來這麼一塊,還是個屁股蛋子。”
時厭從他蹩腳又怪異的方言裡拚湊出來能聽的部分,然後組成一段句子搞清了事實。
“你是,那根細藤?”
麵前的紅衣男人點點頭,散落的長發垂在地上,倒是很養眼。
“那這個破石頭……”
時厭說著,停住了嘴。
從星木玦的話中來判斷,這就是當初那個石頭娃娃。
可如今不過幾天沒見,隻剩個屁股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