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木玦走之前還給時厭留了一兜子的粉色小果,也把左魔使留了下來。
“這次你再叫啊,看看誰會救得了你。”
時厭揮劍,斬斷了左魔使的四肢,將他囚在了長懸宗的後山結界處。
“你與岑溫,如何聯係?”
左魔使筋骨被挑斷,和一條鹹魚沒什麼區彆。
他側躺在地上,身下是一灘鮮血。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左魔使甚至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女為什麼對他敵意這般大,看到他兩次皆是殺意漫天。
就好像,他殺過她全家一樣怨恨。
“不知道?”時厭哼笑一聲,身上隱約有魔氣浮現。
“你能來這裡,就代表著你的任務還沒結束。那麼,如果你現在死了呢……”
說著,時厭從袖口拿出一把匕首。
“就讓我們來試一試,他在你身上加注了什麼吧。”
匕首高高舉起,重重的落下,卻沒有刺中任何東西。
眼前的左魔使驟然消失,隻留下了一把鑰匙。
岑溫的聲音虛浮在耳邊,結界陣法也被神力衝破。
“來魔域,一切都將結束。”
時厭蹲在地上,看著周圍神力與魔力互相撕扯著,默默掏出了一張符籙。
他的力量已經快消散了。
“我真是不理解了,都已經被魔劍侵蝕成這般模樣,還在抵抗些什麼。”
不如老老實實等死,讓她完成她的夙願。
時厭從後山出來,找到了封曜四人。
“我近期要離開一段時日,你們就在宗門好好待著,彆出去亂跑。”
符玉立即上前抓住她的衣袖,問她:“你要去哪裡?不能帶著我們一起去嗎?”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時厭這一走,可能就回不來了。
“宗門藏書樓還是空的,我出去找找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書籍。”
這話,時厭說的半真半假。
她確實要出去,也要去找藏書,更要去神界。
“那你,快去快回。”
葉玄向來心思比其他三人細密,他也注意到了時厭眼裡閃過的一絲心虛。
魔域的事情,他們沒敢和時厭說。
但到底紙包不住火,時厭或許這次,是要回魔域為她的子民們報仇。
時厭壓根不知道魔域的事情,從長懸宗離開後就直接拿出了剛才在後山時用的符籙。
這符籙她還特意去貼了神力,借著神力突破境界,便可直登神界大門。
三十三重天之上。
幾位留守的神君們站在天池邊,看著天池裡的一汪血水,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晉升金光。
哪怕那道金光都刺穿了雲層。
“你說這些魔物的血,竟怎麼也煉化不掉,就任憑它這般盛在天池之中?”
“就是啊,天池可是神界最為聖潔純淨的地方,怎可容這些汙穢之物留下。”
“容不容得下也都這般了,戰神將軍如今自請除去了神格,三十三重天之上哪裡還有什麼真正的神明啊。”
沒有神明之力,又何來煉化一說。
怕是天池以後都要改個名字,叫魔池了。
“此般一切,都要歸咎魔界那位女君。倒真是個禍世的魔神。”
“你可小聲點吧,小心待會被那女君報複。”
那位神君不解:“報複?她不是都被戰神將軍吞了嗎,如何能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