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二年,八月中旬。

皇宮。

徐宴安看著手中的密信,心裡直落落的往下沉,短短過去近一個月,天子的身體竟然越來越不好。

朝廷之中暗潮洶湧,甚至開始有風聲,說當今天子已然病逝。

他看著一側的玉璽,終於知道李世則當日為什麼要將璽印交給他,現在隻是有一些若有若無的風聲,有些人就已然動了心思。

如若當日李世則病重的消息直接傳了出去,現在朝中恐怕已經大亂了。

畢竟新帝沒有子嗣,就算有子嗣,一個孩童又如何震懾那些虎狼。

他輕歎一聲,沒有時間想這些,繼續伏案看各地奏折。

前年開始的大旱到今年還有餘波,各地收成都不算好,上一次本就動搖的國家根本,天災加上瘟疫導致中原的人口死傷將近十之三四。

等新朝建立,休養生息,又及時派人賑災以及去南地買糧,百姓的日子才勉強過了下來。

很多百姓當初逃亡到哪就在哪安了家,少數回了原籍,導致中原地區格外荒涼了起來。

正如李世則所說,大寧朝百姓現在最重要便是休養生息,等過幾年百姓生活好了起來,再號召他們回原籍,填補中原地區的空缺。

而且如果他真的出事,權力的更替最好也是和平渡過。不然受苦的終將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

徐宴安微微揉眉,實在為這些爛攤子操碎了心,但是不得不說,李世則當初接手的時候,比現在這情況可爛多了。

下午,等處理完案上的奏折,他怔怔的盯著那封密信出神。

現在這般情景,自然是李世則好好活著更好。

他雖然是武將,但是才乾出眾、能力過人。在位時百姓生活也算安定,而且他在,才能震懾住那一幫人。

底下各種勢力錯綜複雜,世家、前朝貴族。

不管有沒有謀反之心,隻要發現有利可圖,他們便會馬上掀桌子。

他們的從來都不是以某一個人的想法為首,他們是代表一個家族甚至一個團體的利益,徐宴安身為世家子,自然懂這些。

雖然他現在已經接受家中掌權人的權利,但是當真的家族都向往某種利益時,他也隻是他們一顆在人前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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