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在芥子空間裡看著台上的一切，早在踏入玄天門後，她就在不遠處的紫陽山感受到了紫陽仙君的氣息，想來是在閉關。

看著台上幾人的一舉一動，已經與500年前有了很大的差彆，定是發生了許多事。

抽簽很快就結束了，擂台上的天之驕子們都萬分緊張地等待著，祈禱自己被選中成為玄天門的內門弟子。

莫淮慢慢走到台前，看著擂台下的人，將視線鎖定到了樊雪身上。

“樊雪。”冷冰冰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不像是在選徒弟，倒像是要給人判刑一般。

旁邊的弟子似乎是沒想到這位戒律長老真的會選徒弟，以為他隻是像之前一樣來走個過場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直到感覺到冷的像是錐子一樣的視線放到他身上時，他才連忙說道：“樊雪，你可願成為戒律長老的弟子？”

樊雪抿了抿唇，抬眼看向莫淮的方向。

男人的眼神像是凍結了幾百年的寒冰，和他對視的一瞬間，樊雪的身體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壓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好像隻要她敢說出拒絕的話，就能被立刻碾碎在這擂台上。

樊雪克服著這種恐懼，剛想說出拒絕的話，卻被凝月打斷了。

“小雪，答應他。”

凝月看著麵若冰霜的莫淮，以及他眼神裡暗藏的危險氣息，為了保住樊雪的命，也顧不得什麼原劇情了。

這小子，怎麼和小時候那個乖巧的小孩對不上號了，凝月不禁歎氣。

但作為師父，她對於莫淮來說，是有些不負責任了。

有了凝月的話，樊雪恭敬地向莫淮行了一禮：“弟子樊雪，見過師尊。”

樊雪偷悄悄地觀察這位一看便頗有地位的長老，她之前沒少從寧涵香嘴裡聽到玄天門各位長老的消息，甚至還有弟子之間偷偷流傳的八卦。

但對於這位戒律長老，很多弟子卻是避而不談。

旁邊有些人或是羨慕，或是嫉妒地看向樊雪，但都隻敢匆匆地掃過一眼，生怕被那位長老察覺。

莫淮一向視周圍人的看法如無物，隻是漠然地收回停留在樊雪身上的視線，丟出一個身份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嗬，戒律長老居然收徒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明媚冷哼道。她本來也是看好樊雪的，隻是沒想到居然被莫淮截了胡。

相比較被截胡帶來的不快，她更好奇一向獨來獨往的莫淮怎麼會收徒弟？

卓青山隻是冷冷地看了莫淮一眼，沒有言語。

樊雪有些愣愣地看著麵前的身份牌，這就完事了？樊雪將身份牌收起來，給寧涵香回了個加油的眼神以後，就飛下了台。

“師父，這位戒律長老，有些特立獨行。”

樊雪看其他的長老溫和地看著自己選中的弟子並安排師兄師姐照顧他們，突然感覺自己這位師尊有些不靠譜。

凝月一時不知道該回些什麼，乾巴巴地說道：“是啊。”

兩人談話間，寧涵香從台上跳了下來。

“小雪，以後經常見麵了！”選中寧涵香的正是原劇情裡樊雪的師尊明媚，寧涵香的天賦並不低，隻是她一向不把修煉放在心上。

等到明媚選完徒弟，本來坐著一言不發的卓青山便離席了，似乎來這裡的任務就隻是看著自己的徒弟選徒。

凝月看著卓青山離開，輕輕歎了口氣，她師兄之前雖然不著調，但也是把宗門的事都放在心上的，從來都沒出現過提前離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