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望平侯府燈火通明。
侯府院子裏擺滿了一桌桌酒席,下人和侍衛都在這裏吃年夜飯。
客廳裏,謝致遠、趙樂蓉和謝巧蘭一家三口關上門吃飯,氣氛十分安靜,一點也沒有那種其樂融融的感覺。
謝致遠端起碗筷,看著那個一桌子菜說道:“吃吧。”
謝巧蘭聞言便動筷子吃飯,而趙樂蓉卻一動不動。
“侯爺,妾身有個事問你。”
謝致遠夾了一塊豬肉,“什麽事說吧。”
趙樂蓉擠出一絲笑意問道:“妾身聽說侯爺在外麵有了小?”
“咳咳咳。”
謝巧蘭聞言瞪大了眼睛,被飯菜噎的連連咳嗽。
謝致遠麵不改色,淡淡道:“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
聞言,趙樂蓉眯著眼睛笑了笑,“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趙樂蓉端起碗筷吃飯,謝致遠用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眼,見她表情陰冷,心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既然是流言蜚語,那就是有人故意辱沒侯爺的名聲,妾身已經派人去清理那個賤人了,侯爺應該不會介意吧。”
“你說什麽!”
謝致遠目光淩厲,拍案而起。
趙樂蓉仰麵看著他,眼神凝起,“侯爺為何動怒?”
謝致遠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冷聲道:“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本侯讓你後悔活著!”
話音一落,謝致遠便大步流星往外走。
趙樂蓉臉色鐵青站起身來,“侯爺!妾身為侯府嘔心瀝血,就因為現在懷不上孩子,你就找了別的女人?”
謝致遠腳步一頓,沉聲道:“謝家血脈不能斷,你壞不了,本侯自然要找別人!”
趙樂蓉氣的胸口起伏,“那侯爺為何故意瞞著我?”
謝致遠側目,眼神泛起一絲寒意,“你說呢?當年你怎麽坐上侯府夫人位置的,現在已經忘了?”
趙樂蓉知道他在說什麽,緊緊咬著牙關。
“侯爺,你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她此刻屍體估計都涼了,還是安心吃年夜飯,您就算真想要兒子,過完年妾身從遠親裏選個年輕的女子跟侯爺生一個就是了。”
趙樂蓉清楚,謝致遠很看重血脈,這一點她無力改變,但是這個孩子必須是由她的人來生,不能脫離她的控製,更不能動搖他的地位。
聽聞此話,謝致遠勃然大怒。
“趙樂蓉!你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殺了她的!”
趙樂蓉撲通跪在地上,“侯爺,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打要罵悉聽尊便,我們望平侯府的血脈何其尊貴,侯爺怎麽能隨便找個寡婦生孩子?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恥笑,侯爺您這般在意名聲,怎麽會做出這種事。”
此話一出,謝致遠愣了一下,是啊,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下下策?
心中想起紅葉的臉,謝致遠心緒難平,那個女人仿佛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總是讓他心緒不寧……
可現在,她死了。
謝致遠心痛萬分,但很快理智占了上風。
身為一品君侯,即便在喜歡紅葉,也不能為一個已死之人大動乾戈,望平侯府,丟不起這個人。
“侯爺,外麵有人來了。”崔管家突然腳步匆匆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