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外,老太監劉喜愁眉苦臉。
忽聞腳步聲由遠及近,劉喜連忙抬頭看去,然後語氣焦急道:“景王殿下,您這府上昨晚沒出什麽事吧?”
蕭臨祈下了台階,麵露不解,“昨夜一切如常,劉公公何出此言?”
“哎呦。”劉喜兩手一拍,唉聲歎氣的說道:“昨晚上也不知道哪個膽大包天的,在宮牆邊上把送禦膳的小太監和禁軍給殺了,那一組剛好是給景王府送禦膳的,所以皇上懷疑是殿下在江湖上惹了仇家,擔心你出事,所以讓我過來瞧瞧。”
聞言蕭臨祈搖了搖頭,“本王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與人結仇,還請轉告皇上,多謝他懷念。”
劉喜鬆了口氣,聲音細長,“既然景王府無事,那老奴就放心了,不過內監禁軍被刺一事,讓皇上大光其火,這年啊,是過不好嘍。”
天子腳下,京畿重地,在宮牆外麵殺人,就等於是在是在打皇上的臉麵,對於皇室來說,尊嚴比什麽都重要。
老太監劉喜告辭以後,蕭臨祈轉身看向謝韞嫻。
“無風不起浪,內監被殺一事必然不簡單,本王要進宮一趟,看看大皇子那邊知不知道內情。”
聞言謝韞嫻沒搭理她,反而皺著眉頭想起一個人來。
見她不說話,蕭臨祈淡淡一笑,“怎麽,有心事?”
謝韞嫻單手忖著下巴,緩緩說道:“說起來我昨晚上來景王府的時候,遇見一個飛簷走壁的黑衣人,一身的血氣,該不會就是那個人,殺了禁軍和內監吧?”
“那你可記得那人體貌特征?”
蕭臨祈眉毛一挑,追問了一句。
謝韞嫻努力回憶到:“那人身高七尺,黑衣蒙麵看不見麵容,但有一隻眼睛灰白,應該是瞎了。”
蕭臨祈暗自記在心裏,然後囑咐道:“此事莫要往外透露,我先進宮看看情況,若是跟我景王府沒有關係,咱們就作壁上觀。”
“嗯哼,你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景王殿下前往皇宮,而謝韞嫻則騎著馬兒回到了家中。
大年初一,府上四個丫鬟都在賣力除雪,將院子打理的乾淨整潔。
青草將積雪滾成一個圓球,然後一屁股坐在上麵,天真無邪的說道:“小姐,今兒是初一,你是不是要走親戚呀?”
此話一出,夢秋扶了扶額頭,青草這孩子還不了解謝韞嫻的底細,方才這番話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小家那還有什麽親戚。
謝韞嫻眼眸狡黠的微微一轉,然後抿著嘴笑著說道:“說的不錯,確實要走親戚,夢秋,去準備一份禮物帶上,咱們去隔壁給望平侯拜個年。”
夢秋聞言頓時樂了,這一聽小姐就要去膈應謝致遠了。
“是,小姐。”
夢秋掩嘴偷笑,去驚喜準備了一些不值錢,但又勉強過得去的東西包在盒子裏,捧著到了望平侯府。
這望平侯府,謝韞嫻來了好幾回了,門房都已經認得她了。
“謝小姐,我家老爺今天一早就急急忙忙出門了,您要不過一會再來?”
謝致遠大年初一就出門了?
謝韞嫻沉吟一聲,很快想明白了原因,謝致遠執掌巡防營,負責京城治安,昨夜宮牆外內監禁軍被殺,他多多少少也有責任。
想必此刻,謝致遠已經焦頭爛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