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控製(1 / 2)





“帕特裏克,你在想什麽,清醒一點,帕特裏克!”

暫停中,喬治城的替補席上,約翰-湯普森用威嚴的聲音提醒尤因,讓他清醒一些。

開局尤因的表現有夢遊的跡象,這讓約翰-湯普森很擔心。

比賽的開局非常重要,在這種淘汰就回家的對決中,一旦失了先機,會整場都陷入被動。

賽前尤因的鬥誌很高昂,可是比賽開始後,他顯得有些迷糊。

跳球的時候沒起跳,丟失後場籃板,連續被甘國陽得分,過去在尤因身上很少發生。

“沒事,我沒事。”尤因用毛巾擦了擦臉,表示自己沒問題。

“保持憤怒!這場我們一定會拿下!不要再讓那個11號在你頭上隨便得分!”

湯普森用力拍著尤因的肩膀,圓圓的臉蛋有些麵目猙獰,他在努力喚醒尤因。

外界都將尤因比作第二個比爾-拉塞爾,但做過拉塞爾替補的約翰-湯普森清楚,尤因一點兒也不像拉塞爾,兩人的性情天差地別。

比爾-拉塞爾和奧爾巴赫一起構建了波士頓凱爾特人王朝的骨架,他們一個場內一個場外,構成了絕對的“控製”。

“控製”這個詞是湯普森在短暫的凱爾特人生涯學到的最有用的東西。

他將從奧爾巴赫和拉塞爾那裏學到的策略融入自己的日常執教中,作為大學教練,他對球隊有著絕對的控製權。

喬治城是一個白人為主的私立貴族學校,可作為教練的他構建了一支以黑人球員為主,風格粗魯、野蠻,甚至被人形容紀律渙散的籃球隊。

和奧爾巴赫一樣,他是喬治城的頭號“大家長”,球隊每一個細節都在他的控製下,包括球員的發型、著裝,日常一言一行,孩子們在長大成人前都受到家長的節製。

可尤因和拉塞爾不同,拉塞爾在凱爾特人和奧爾巴赫幾乎平起平坐,在比賽進行中大家更多聽拉塞爾的,他是球隊的“二家長”。

尤因不是家長,他隻是個孩子,眾多孩子中最有天賦,最能乾,卻也最脆弱,最需要保護和引導的那一個。

約翰-湯普森一直小心庇護著他,用沉默、暴力和憤怒為他塑造堅硬的外殼,以增強他在球場上的威力。

但僅僅幾分鍾,這個外殼就有被那個11號中鋒擊碎的風險。

“11號,桑尼-甘…桑尼-甘……”

湯普森在心裏不停默念這個名字,他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相比較於尤因,甘才更像拉塞爾。

從開場熱身時,他在那兒嘻嘻哈哈,逗自己的隊友,湯普森就感覺到了。

那並不是生性貪玩或者性情快活,而是在讓隊友們放鬆下來。

拉塞爾在賽前也會這樣,雖然他自己緊張的嘔吐,卻在熱身時脫隊友褲子,讓大家保持鬆快的心情。

做隊友時,拉塞爾會和湯普森談論哲學,政治,聊黑人的曆史,尤因對這些一無所知,他和大部分黑人小夥一樣,腦子裏除了籃球,剩下的主要是漂亮女孩。

昨天迪克-維塔萊打電話過來,說自己采訪了甘,說他鋒利的像一把黑曜石刀——這種阿茲台克武士的武器可以輕易斬下馬頭。

約翰-湯普森賽前翻看了一些之前報道甘國陽的報紙,他幾乎是一己之力將一所白手起家的高中,一所平庸的大學帶到了加州和全美之巔,這不單單是球技的問題,更體現了他對一個球隊方方麵麵強大的影響力。

這種影響力時常被那些玩弄數據,羅列榮譽的籃球專家忽略,他們作為局外人永遠也抓不住冠軍的心臟。

當然,甘的數據同樣華麗,他的進攻技術豐富得堪比小前鋒,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展現他那絲滑、迅捷的翻身跳投。

湯普森越想越是憂慮,但比賽還要繼續,喬治城整體實力上更勝一籌,籃球是整體vs整體,他們依舊擁有更大的勝算。

暫停結束後,喬治城調整了他們的策略,減少前場籃板的衝搶,進一步放慢比賽節奏,試圖用防守絞殺岡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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