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

程依依指尖一緊，眸子垂下，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眼底晦暗的神色，堅持著，“沒有，我很好，你去吧。”

白寺最近很忙，跳樓威逼成功了，網上聲淚俱下的道歉也得到了同情，可沒有人追究幕後人，沒有人覺得季氏起訴是公平的。

所以，他被季先生安排了全權調查鬨事者接受好處的犯罪證據。

而程依依這邊，對她的保護，自然也鬆懈了。

季霆楓也就不知道程依依被韓佳欣偷襲一事。

就算此刻，她後腰疼得厲害，一陣一陣的疼，也沒有主動開口告訴季霆楓，自己受傷了。

“季霆楓，彆喝酒。”

程依依囑咐了一句。

季霆楓無聲輕笑，點頭，“嗯，不會喝酒。”

等季霆楓離開之後，程依依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散，僵硬的背脊不敢觸碰任何一個地方。

她調出通話記錄，翻了一圈，既然沒有一個可以幫她上藥的人。

程依依自嘲一笑，最後放棄了。

又坐了十分鐘，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有燈光璀璨。

她的車子停在大樓前，剛轉入道路就遇上了堵車，一片刺目的車尾燈在眼前閃爍著，很遠，選的沒有儘頭。

程依依安靜下來。

其實她對於季霆楓隻身去宴會也有些賭氣，想跟他說自己被韓佳欣襲擊受傷了，想跟他說，劉和慎挪用了公司一大筆錢，這筆錢現在需要她補上......

可思來想去，看著季霆楓離開的背影，程依依忽而覺得，也許沒說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