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實在是餓得難受,就隻想吃個窩窩頭,但是蕭恒已經立下了規矩,規矩自然是不能破的。
“你現在才一頓不吃就餓了?”蕭恒把光頭手裡搶的窩窩頭又搶回來,還給了被搶的那人,說道:“自己看好自己的食物,彆到了這裡活得連狗都不如。”被搶窩窩頭的那人用懼怕的眼神看了一眼蕭恒,點點頭,表示了感謝。
“光頭,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讓你體會一下挨餓的感覺,三天不準吃飯,規矩我定下了,你如果想違背,你先想想自己有幾斤幾兩。”
光頭也不說話,他的同夥也不敢說話,都蹲在地上,不敢起來。
就這樣,光頭和他的兄弟一直蹲著,實在腿麻了,就坐在地上,也不敢上通鋪。
傍晚,炊事員推著車又來了,光頭索性就臉朝窗戶,背對著送飯的小車。
“喲,怎麼著?今天這麼多人減肥呢?不吃,不吃拉倒!”炊事員看到光頭幾個不理他,竟然扭頭就走了。
夜裡,大通鋪的下麵,還是蹲著幾個,躺著幾個,有一兩個直接睡在冰冷的地上。
就這樣,蕭恒在監室裡度過了第一天。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送飯的炊事員照常來送飯,看到躺在地上的幾個人,不由自主地憨笑了笑,小聲說了聲“該”。
早飯,光頭幾個隻喝了水,不敢喝粥吃東西。
吃完早飯是放風時間,監室除了打掃衛生的,其餘都被趕到操場上去做操,運動,曬太陽。
蕭恒知道自己在這裡待不長,所以做完操,一個人,找了個有微弱陽光照射的角落,依舊閉眼養神。
“就是他,你們看,就是這小子當時把龔市長 弄下去的,走,找他去。”一群人,簇擁著三個人,說著就來到了蕭恒的麵前。
蕭恒心裡麵有數,在這個看守所裡,無非就是打架、吃飯、睡覺,不像在監獄還要去乾點活什麼的。
“小子,還認識我們嗎?”
蕭恒抬抬眼皮,一眼就認出是原來衛生局的孫主任,後麵跟著的,還是他的兩個兄弟,還多了原來的任局長和於秘書長。
“認識,你們這些人渣不是被判了嗎?怎麼還呆在這裡礙眼呢?”蕭恒頭也懶得抬,甩出了一句不願理他們的話:“離遠點,擋住我陽光了。”
蕭恒剛說完,這幾個人非但沒有散開,反而圍成了一個遮光的半圓,在他眼前晃悠。
蕭恒心裡一直勸著自己,能忍就忍,畢竟這裡是看守所,打殘幾個不好對看守所的領導交代。
但是這幫人可不依著蕭恒的想法辦事,他們不敢直接上來就打,但是可以挑釁。
前排的人跟著姓孫的,原地抬起腳,然後腳掌先落地,從地上踢起一層泥土, 濺起的塵土向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蕭恒飛去,一會兒煙塵騰空,蕭恒周圍已經全是煙塵。
蕭恒依舊不慌,不忙,慢慢脫下上衣,在手裡擰著。
這幫人看到大冬天裸露肩膀的蕭恒,更是肆無忌憚地不斷往他身上踢塵土。
遠處的看守看著這邊塵土飛揚,隻是確認了一下沒有人鬨事,沒有人打鬥,就進了辦公室了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