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爺，的確，我以前是當過兵，可這家裡弟弟妹妹人太多了，吃公家飯自己一個人挺好，可我得養活弟弟妹妹，不能總靠我爹我媽啊！”蕭恒真事情一樣對林大爺說：“林大爺，您就先給我說說，是個什麼活，能不能乾我小聽聽行不？”

“小夥子，一聽你就是個有孝心的，是家裡老大吧？”林大爺問，蕭恒就點點頭。

林大爺繼續說：“那個工作，其實也挺簡單，就是給工藝品的木頭框框噴油漆，一個木框得噴好幾次才能達到出口的標準呢！隻是這油漆的味道實在是難聞，有時候我在門衛都捂著鼻子，有點喘不上氣來。所以，你們知道這工資高也是有原因的，你得能吃得了苦啊！”

“是是是，工資高確實要多吃苦的。謝謝林大爺。”

蕭恒謝過林大爺，眼神和安寧萱交流過，然後接著問：“林大爺，這噴油漆的活一直有嗎？”

“這個不是，我來這裡好幾年了，相框噴漆也就是這一批訂單的，之前沒有，之前的相框隻是刷上木蠟油就行了。”林大爺回答了蕭恒的問題，換了換身體的姿勢。

“林大爺，這廠子裡有沒有人最近經常流鼻血啊？”王萍有點急切地問道。

“這個我沒注意，因為噴油漆的工作是賺得多，但是職工很少人能做時間長的啊，基本做個十天半個月就不乾了。”林大爺說著，看著王萍，不知道王萍問的問題是啥意思。

“那林大爺，現在廠裡沒人，我們進去看一下那個噴油漆的地方好嗎？我想看看我能不能乾的了啊！”安寧萱求林大爺，但是這林大爺好像不怎麼樂意。

安寧萱看到林大爺的臉色有點不願意的意思，就從空間裡拿出了一盒大前門香煙，一把塞到林大爺的衣服口袋裡，也正巧撞了大爺的煙鬥一下。

“林大爺，快過年了，這煙您拿著，算我孝敬您的。”安寧萱知道林大爺肯定不會說不要，因為那個時候，大前門是三毛多一盒，快頂的上四斤豬肉的價格了。

林大爺摸了摸口袋裡的大前門香煙，停頓了一會兒，說道：“嗬嗬，這多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麵，姑娘你就送這麼大的禮。嗯…嗯…好吧，小琴媽，你可得給我保密啊，要不是看在咱們鄰居麵子上，我是不能把外人領到廠子裡參觀的呀！”

“謝謝林大爺，您放心，我一定保密，嘴也嚴實著呢，您放心吧！”王萍說道。

三個人跟著林大爺進了工藝品廠的大門，林大爺還特意把兩扇大門關了起來。

一個破爛的四麵透風的棚子裡，林大爺領著三個人參觀噴油漆的工作環境。

棚子裡有兩排架子，上麵還放著沒有噴油漆的細邊紅木相框。架子上有厚薄不同，顏色不同的油漆痕跡。四五個大的油漆桶，有的已經用完，敞著口，散發出濃濃的刺鼻味道。

“這裡有個氣泵，把管子插到油漆桶，然後加壓，人拿著噴嘴往這些相框上噴油漆，得噴好幾遍，光滑了才行。你們聞這衝鼻子的油漆味道，唉，錢難賺啊！”林大爺自動充當了解說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