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級的垃圾Alpha(1 / 2)

濟滄海 托林頓大道 1892 字 1個月前




井元曬著和煦的陽光,細嗅風中,已經有了春天的味道了。

從餘默的私人會所回到家,井元洗完澡換上睡衣,把自己往床上一扔。

井元覺得床就是個情緒放大器,難過的時候躺在床上就會忍不住流眼淚。現在躺在被窩裡,覺得在回來路上已經被消化得差不多的快樂,又被發酵地更加濃烈,還咕嚕嚕地冒著泡,讓井元在被子下忍不住滾了兩圈,開始幻想會不會接下去的一切都像剛剛那頓午飯一樣,順利通暢。

突然手機消息音提示響起,打開一看,是鄭同欣發來了一個快遞單號,說看著陽城之前因為大雪而堵塞的物流已經恢複正常了,所以把春節鄭爸爸鄭媽媽做的一些臘雞醬鴨給井元寄來。

鄭同欣是陪伴井元度過了人生中最黑暗艱難的時期,說是井元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也不為過。

井元和鄭同欣大學讀的是工商管理專業,班級同學絕大多數都是Omega,大多長得和鄭同欣一樣嬌小可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井元作為班上僅有的幾個Beta,還是長得最高的那個,每學期開學去倉庫搬教材成為了義不容辭的任務。

大三剛開學,井元像往常那樣,拖著載滿了五顏六色教材的小拖車從倉庫回來。

九月下午兩點的太陽仍然毒辣,井元的衣服全都汗濕了黏糊糊地貼在身上,連腦袋都覺得懵懵的,好不難受。

怕不是中暑了,井元心想,於是拖著車在路邊的樹蔭裡站定,打算休息一下。

旁邊便是操場,新生麵目猙獰地正在烈日下站著軍姿。井元突然想到上午鄭同欣還在和自己說,今年大一居然來了個S級的Alpha學弟,在安州大學曆史上還是第一個。

不知道軍訓對於S級Alpha是不是易如反掌,井元胡亂想著。突然遠處方陣傳來一陣騷亂,還沒等井元反應過來,一股高濃度的刺鼻酒精味兒直衝腦門。

作為一名Beta,井元從來沒有聞到過信息素的味道,第一想法是難不成有人軍訓還帶著酒?但是井元馬上意識到並不簡單,在過去十九年都安靜如雞的腺體,突然像有幾百根針在攪動般地刺痛了起來。

灼人的痛苦蔓延到五臟六腑,井元的眼前一片昏花,隻能憑著身體的下意識緩緩蹲下,在眼前徹底黑掉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遠方教官的命令:“全體快速撤離!三十一方陣有S級Alpha信息素暴亂了!”

等井元再度睜眼,周圍一片雪白,是被送來了醫院。

井元的左手還打著吊針,胸前貼著電極片監測著基本的生命體征。

井元費力地坐起身,按了按床頭的鈴,沒一會兒一個護士開門進來了。

“你好,請問我還在人間嗎”,井元擔心地問,他聽說人剛死的時候都意識不到自己死了,所以要確認一下。

護士不合時宜地笑了出來:“小同學,你活得好好的,你這是分化了。”

井元懷疑自己還是死了,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離譜的話:“分化?”

護士點頭:“恭喜你,分化成Alpha了,腺體等級報告得明天才能出。”

井元徹底傻眼了,震驚程度不亞於小學一年級回家看見爸爸和樓下賣菜的女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又追問了一句:“我都二十歲了還分化?還是分化成Alpha?”

當了二十年Beta,一朝之間突然分化成了Alpha,不亞於突然中了千萬級的彩票,從此跨越階層。

護士指著旁邊儀器設備上顯示的Alpha信息素濃度曲線,平緩的近乎於一根橫直線:“看,你體內在釋放Alpha信息素呢,雖然不多。不過我工作三十多年,也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晚分化的例子,建議你還是約一個全套的腺體檢測,看看分化的原因。如果是自然分化的是最好了,就怕是一些腺體病變導致的分化。”

井元一聽,神經從震驚中抽出一絲來緊張:“那一個全套的腺體檢測要多少錢?”

護士說:“主要是基因檢測貴,全套大概一萬五。”

井元瞪大了眼睛:“這麼貴?那我還是不做了。”

護士見怪不怪了:“小同學你先和父母商量一下,如果是腺體病變導致的,也好早點治療。”

井元沉默了,和可能的腺體病變相比,自己的窮病目前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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