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茉茉一個人呆呆站在原地等待屬於自己的目光淩遲。

男人依舊麵色冷漠如冰，手裡握著威士忌酒杯就這麼坐在那裡看她，一句話都不說。

暴風雨來臨之際，好像都是寧靜的。

茉茉覺得有些害怕。

對於未知壞事的恐懼遠遠超過直麵它的，那是一種身心都在備受煎熬的折磨，她最怕這種了。

“付雲歸……”她有些熬不住，輕聲叫了叫他的名字，那聲音細的簡直和小奶貓一樣。

付雲歸聽著，不知道怎麼的，內心的火氣突然之間就煙消雲散。

“乾嘛？”他緩了緩臉色，好看的眉梢瞬間舒展開了。

“隻要你不讓我去服務……服務男人，”她甚至連提到這件事都覺得有些不堪，簡直難以啟齒，“其他的事情任你安排，我可以在這裡給你免費做服務生的。”

剛才在換衣間，她從喬婭的口中得知這裡是他的地盤。那她在這給他免費打工總可以了吧，畢竟雇人工作也要花不少錢呢。

“服務生？”付雲歸挑了挑眉，靠在沙發處噙著笑容想要逗她，“這裡的服務生就是服務男人的，不對……也有服務女人的，你想做哪種？”

“……”茉茉一噎，“我……我指的是正常的，就是送送茶水之類的。”

茉茉覺得這種正常的服務生這裡肯定是有的，雖然泰國的色！情生意不犯法，但也不能都是這樣的吧，總歸還是有正常的。

“好啊，看你表現了。”

“你答應了？”茉茉一驚，嘴角微揚，看他這麼容易就鬆口，瞬間麵露喜色。

“都說了看你表現。”付雲歸說的有些不耐煩。是聽不懂人話嘛，自己說的明明那麼清楚還要問，也真夠笨的。

茉茉完全忽視他的不善語氣，就當什麼都沒聽見，看來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錯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好說話的。

茉茉覺得這男人，簡直比小孩的情緒變化還要快，總是陰晴不定的。

不過半個小時之後，茉茉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高興的稍微有點早了，這男人壓根就是在變相折磨自己，真是一刻也不讓自己歇著。

一會要她送酒，一會又要換個酒，一會又要咖啡，還是很多要求的那種，總之就是在變相的折磨自己。

茉茉端著托盤在吧台和角落處的來回穿梭，腳下踩的高跟鞋又細，走的路多了腳都疼。

到了早上差不多九點半，男人靠在角落處的昏暗沙發處閉眼微眯，茉茉才得以躲在吧台後麵歇歇腳。

她問吧台調酒小哥借了那裡的座機給付齊雨打電話，她怕待會她要是去房間找自己，看見自己不在肯定會擔心的。

“茉茉，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你去哪裡了。”付齊雨此刻就站在她的房間門口，門敞著沒關，但人不在裡麵。

茉茉早就想好了理由來應付她，免得她擔心，但是自己所在的地方又不能不實話，所以她選擇說一半，“我在808酒吧呢，用的是這裡的座機，不用漫遊啦。”

“808？”付齊雨聽著就覺得奇怪，那裡也是小叔的地盤，她不由得擔憂起來，“你大早上去酒吧乾嘛，怎麼不喊我一起去？”

“也不是特意來酒吧的，我早上醒來之後，突然想起來來泰國之前說要給媽媽帶泰國紀念品回去，但是這幾天一直有事就還沒買。”

茉茉說著不免笑了笑，電話裡的語氣故意放的輕鬆一點。

“這不中午不就要離開了嘛，所以就早起打車過來買了，不過這條街真的是好長啊，逛的有些累，正好看見這家酒吧，我就進去歇歇了，正好也嘗一下這個特色的春熙青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