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女孩依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外麵的天色已經微微發白，有了一點點亮光。

照進屋子裡，映出地上的人臉色慘白。

不過一場，女孩就像是丟了魂一樣，躺在白色的絨毯上，睫毛翕合，一動不動，好似一點生氣都沒有了。

這一場持續了幾個小時的對抗，付雲歸依舊沒有如願得到自己想要聽見的答案。

黃茉茉這個女人的嘴，現在硬起來，簡直比那門外的鐵柵欄還硬。

剛才任由自己怎麼讓她失去理智，即使身體都已經控製不住了，可就是不肯求饒。

男人想著不由輕嗤一聲，這骨氣，倒是真比之前長起來不少。

就是全他媽的用在他身上了，操。

不過就這身體，依舊這麼弱不禁風，經不起一點折騰。

男人看著地上虛弱的小野貓，縮在那裡一團，微微喘著氣，後背的傷口明晃晃的，看著有些礙眼。

他盯了幾眼，微微皺眉，不由心生憐憫。

付雲歸俯身將人撈起，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碰了碰她的臉，哄了一句，“黃茉茉，就乖乖待在我身邊，不行嗎？”

“非要想著法的惹怒我？”

“隻要你乖乖的，我會好好對你。”

“榮華富貴，珠寶名車，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懷裡的人閉著眼，當做沒聽見一樣，依舊沉默。

她什麼都不想要，隻想要自由，可是她更知道，這個男人唯獨不會給她的，就是自由。

女孩臉上沾著泥土，經過眼淚的浸泡，現在全然緊緊地貼在那張小臉上，看上去簡直可憐極了。

付雲歸沉了沉心，看著她縮在自己的懷裡一動不動，還真像是一隻因為不聽話而被主人教訓之後，便老實了很多的小貓咪。

男人看著，不由湧出一點溫情，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然後打橫將人抱起，往外麵走去。

回到臥室，偌大的浴室裡，茉茉躺在放滿了熱水的浴缸裡泡著。

熱乎乎的水包裹著她滿是傷痕的身體，女孩精致的小臉上看著毫無生氣，簡直就像是一個用來裝飾房間的洋娃娃。

付雲歸站在旁邊看著，女孩靠在那裡一動不動，看上去和那沒有溫度的屍體還真沒什麼區彆。

“黃茉茉。”

男人插著兜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耐著性子喊了她一聲。

“你有沒有事？”

聲音還算溫柔。

剛才他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除了後背和腳上的傷口，其他地方沒看見有流血。

不過，他怕是有什麼不容易發現的暗傷。

女孩臉色依舊木訥，眼神空空地盯著前方，也不知道在那看什麼東西。

無論男人說什麼，反正她一句話也不肯說。

那副樣子，看的男人剛剛消失殆儘的火，逐漸又冒了出來。

“怎麼，又要冷暴力了？”

男人神色淡漠，冷著出聲問她。

“你能一輩子不說話？”

“還是能反抗一輩子？”

茉茉聽著依舊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