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夫人帶孟昭歌告了狀,又親自帶她出了皇宮。
馬車上,寧國公夫人攬著孟昭歌,安慰著她。
“這事被太後娘娘知道,她肯定會替你做主的,那蘭妃,就等著被太後責罰吧。”
又說:“義母知道你委屈,不過你回去了,先彆對荊王發作,或許他也是不知情的……”
孟昭歌卻搖了搖頭,眼淚汪汪地望著寧國公夫人。
“義母,王爺一定知道的,不然蘭妃娘娘素日都在皇宮,她怎麼會突然懷疑我與旁人有染呢?我平時也不曾和外男有過接觸。”
“也就前兩日時,我幫如意堂的救命恩人賣藥,被王爺知道了,他當時看我的神情便不大對勁。”
寧國公夫人聞言,驚訝不已:“賣藥而已,外頭自然也有病人,荊王怎麼這樣揣測自己的妻子。”
孟昭歌低落著聲音:“他想娶的人,本來就是我姐姐,在他心裡,我哪裡算什麼妻子。”
寧國公夫人也聽說過宇文期和孟家兩姐妹的糾葛,隻歎了口氣。
“苦命的孩子。”她握著孟昭歌的手。
…
皇宮,慈寧宮。
太後將蘭妃傳了來。
路上,蘭妃心裡七上八下,她一回萬安殿,就看見老嬤嬤不見了。
等在殿中的宮女,告訴她,孟昭歌被寧國公夫人帶走了,說是要去見太後。
她嚇了一跳。
這事兒,她是絕對保密的,連萬安殿也就留了四個宮女,怎麼寧國公夫人忽然來了?
這麼巧合,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還沒等她想到應對之策,慈寧宮的人就來了。
進去時,太後正坐在正堂,一臉的威嚴,麵無表情。
“臣妾見過太後娘娘。”蘭妃行禮,有點不安。
果真,下一刻,太後遣散了殿中的幾個宮女,一雙蒼老的鳳眸冷冷看向她。
“蘭妃,哀家從前對你的所作所為,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你倒是越來越不成體統了。”
蘭妃忙跪下:“臣妾不知做錯了何事!”
太後冷笑:“孟氏的事情,你不知道?那老嬤嬤親口說,是你懷疑孟氏的清白,才叫她驗身的孟氏。”
“臣…臣妾的確讓人這樣做了。”蘭妃忙解釋:“可太後娘娘,臣妾也是為了期兒,為了宇文皇室啊!”
“那孟昭歌,和外男同處一室,誰知道她有沒有做臟事?”
蘭妃絲毫不覺得心虛,她認為太後發難她,是不了解孟昭歌做的事。
若太後知道了孟昭歌和那郎中的醜事,不會還幫寧國公夫人和孟昭歌的。
太後畢竟是宇文氏的太後。
然而,太後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你簡直不可理喻!”
蘭妃不解:“臣妾是為了宇文家的名譽啊,您為何還要怪臣妾?”
太後深吸一口氣,深覺眼前這人,真是十足十的榆木腦袋。
“你這些年,可真是光長年齡,不長腦子!”
她懶得再跟這蠢貨多費口舌,按了按太陽穴,“一天天的疑心病!哀家看你是瘋了,若是閒得慌,回萬安殿,給哀家抄佛經,抄完十本!”
蘭妃大驚失色,她根本不會寫字,叫她抄寫佛經,還不如直接打她一頓!
“太後娘娘,臣妾……”
“再加十本!”太後抄起麵前的茶杯,狠狠砸向蘭妃,“抄二十本,不抄完,你就不用出你的萬安殿!”
蘭妃這下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忙縮縮脖子,嚇走了。
今夜,她抄寫佛經,累得雙手都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