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說他胖,他就喘起來了,眾人紛紛開玩笑:“小嫂子還在這裡呢,你和執哥什麼情誼?好基友的情誼嗎,那比起人夫妻情誼那完全不夠看的,哈哈哈哈哈哈”。
許瓷尷尬,怎麼這也能扯到她呢?
裴明亭無語地看著麵前笑得前撲後仰的一群人,“你們想哪裡去了……我和阿執可是妥妥的兄弟情誼!”
“我作證”,衛暖朗聲開口,舉起三根手指頭放在耳側,接收到裴明亭感激的目光,她忍不住笑,“除了有些時候在我哥身邊看起來確實像是那啥……”
聽見這話,裴明亭的一腔感激之情蕩然無存。衛小暖這個小壞蛋,彆對她抱有太大希望。
許瓷拉著說出那句話後就狂笑不止的衛暖,找了個地方坐下。實在是太打眼了,低調點為好。
眾人相互寒暄了幾句,就移步飯桌,坐下吃飯。
所有人都沒吃飯過來的,這時候也餓了。
上了桌,男人們推杯換盞,女孩子們願意喝酒的就喝,不願意的就喝飲料。衛暖要了一杯酒,平時在家裡,都喝不到酒,出來吃飯了才有機會。許瓷不喜歡酒味,隻端著橙汁一口口地喝著。他們其他人高談闊論的,她就負責吃。
衛執坐在她旁邊,一邊和其他人說話,一邊給她夾菜,她的碗中已經堆成小山一般高。
給他說了幾次不用夾,他也不聽。
許瓷也不掙紮了,專心埋頭乾飯。
直到快吃不下了,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我是真的吃不下了,你彆夾了”
有人看見了,調侃道,“執哥,你怕不是擔心小嫂子吃不飽,可勁地給她夾菜,你看,碗裡都快裝不下了”
衛執這才停下筷子,偏頭看她,許瓷聽著這話也看向他,一臉哀怨的表情。
他輕咳一聲,“還吃得下嗎?”
許瓷搖了搖頭,勉強道,“這點吃完就夠了”
——
眾人酒足飯飽之後,服務員把蛋糕推上來。
足有一人高的奶油蛋糕。
所有人聚集在蛋糕周圍,點蠟燭,唱生日歌。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在裴明亭俯身吹滅蠟燭之際,突然四麵八方抹了奶油的手朝他的麵部襲來。
他躲閃不及,被抹了個正著,眼睛嘴巴鼻子全是厚厚的一層。
他也不甘示弱,伸手往蛋糕上一抓,滿手的奶油就朝他附近的人臉上抹去。
衛執早已預料,提溜著離裴明亭最近的許瓷的胳膊,把人護到自己的羽翼之下。頭發絲都沒有讓其他人碰到一根。
許瓷一時忘了反抗,乖乖地待在他的臂彎裡,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抹奶油大戰。所有人亂成一團,你抹我,我追你。
亂,非常亂。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以前沒見過?”
衛執看著她呆住的傻樣,問道。
聲音就在耳畔,加上灼熱的氣息從他口腔和鼻腔裡散出來,許瓷才意識到她目前的處境。
她整個人被衛執圈在懷裡,他的長臂橫在她的脖子前,前胸抵著她的後背。
鼻息間隱隱傳來清冽的木香味道 ,有些好聞。她之前沒聞到過的,很特殊的味道。
什麼東西會散發出這個味道呢?許瓷走神了。
衛執見小姑娘居然不吵著從他懷裡出去,他頗有些意外,低頭一看,她的鼻子一聳一聳地,不知道在聞些什麼。
“乾什麼呢你?”
實在是沒見過她這麼生動的動作,衛執忍不住問。
“你身上是噴了香水嗎?怎麼我聞到了味道……”
“誰會噴那玩意兒……”